众人一听少年的话,眼神重焕光彩,齐齐点头表示同意,一副正义凝然的模样。
看不看热闹无所谓,主要不能让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被污清白,这多残忍呵!
人群中有人喊道:“我相信暮小姐是清白的!我们一定要等到水落石出,还暮小姐清白!”
“就是就是!暮小姐是侯爷和夫人养大的,凭这一点我就不相信暮小姐会做这样的事!”
“暮小姐别怕,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喊得澎湃,但话有几分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少年又对众人作了一礼,才转身行至福贵身前,点漆般的眸子平淡望向福贵。
他问:“你说我阿姐寄情你,你可有证据?你说她要与你远走高飞,可有证据?你说她昨夜与你相会,可有人看到?这世上的事,只要有一张嘴,就能到处乱说,谣言就是如此来的。所以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大家为什么相信你?”
“俺……俺……”福贵显然没想到珩小公子如此咄咄逼人,连续“俺”了几声后强行镇定,从怀里掏出风花给的金凤簪高高举起。
“第一,这是小姐给俺的物件。她很喜欢这只钗子,便交给俺保管,说是等成亲那日让俺亲自为她戴上!
第二,小姐昨夜子时确实与俺相会于花园后门,既然是夜里相会,怎能让人看见?”
第三,俺与小姐的事不幸被人撞见,这是板上定钉的事实。小姐突然狠心抛弃我,也是事实。”
说罢,他以袖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我心里一直有小姐,不曾想她竟然如此狠心,说抛弃就抛弃,可俺已经离不开她了!俺本不想伤害小姐的名声,可是俺想若是将小姐与俺的事公之于众,小姐便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一直跟着俺了……是俺不好,是俺自私……”
福贵哭得真切,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真的被心爱的姑娘狠心抛弃一般。
“夫人,那不是……那不是您的前些时日丢失了的凤簪吗,怎么会在那里呢?”
风花紧盯着那只凤簪,讶然开口。
杨氏亦佯做惊讶:“这……”
少年听到此处顿时了然,淡淡道:“下一秒,就会在我阿姐房里搜出夫人的珍贵珠宝了吧。”
原本想好台词的福贵怔了一下,愣愣看着那清雅少年。
是怪自己太笨,还是这孩子早慧?
少年转身对长兴候道:“还请义父命人搜出阿姐房里的所有金银珠宝,若不然,今日这被风吹来的灰尘,阿姐就洗不掉了。”
不知何时移到许朝暮身旁的厉寒尘眼带笑意,心想这小子虽然对人不那么友好,却也是个聪明的。
且等着看他如何替暮儿洗清污秽。
经过一番对峙,长兴候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猜测到这件事的主谋可能是自己的妻子,心里就恼怒烦躁,大手一挥就同意了。
几个仆人动作麻利,屋里每个角落都搜一遍。
最后,只搜出来两个普通的黑色箱箧。
一个上着锁,一个没锁。
仆人打开没上锁的箱箧,里边装的是孩提的小玩意儿,有拨浪鼓、小瓷娃娃、布老虎……
这些没什么看头,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到另一个上着锁的雕纹箱箧。
“老爷,这锁……”
仆人请示长兴候。
“钥匙可能藏在某一个瓶子里。”
少年话刚落,另一名仆人果然从柜架上一个金口白底的深口瓶里探出钥匙。
这……
众人颇有几分惊讶,这孩子有些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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