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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衣欲哭无泪,颤巍巍的弯着腰趴在桌子上,一抬眸就看见常戚身旁的陆苒姣。

笑容温婉目光轻柔,不经意扫过沈槐衣的眼神里甚至带了一丝得意。

啧。

沈槐衣顿时挺直了背,但是本来因为被常溟视线注视产生的不适感又无限放大,压的她快喘不上气了。想了想还是小命重要,沈槐衣又趴了下来。

没多久她又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明明是皇上的生辰宴会,父亲和大哥去哪里了?

“姐姐,爹爹他们呢?”沈槐衣轻声问着身旁含羞带怯的少女,眉头轻轻皱了皱:“二姨娘都在我们对面坐着,可是我刚刚看了一圈没发现爹爹他们啊。”

“什么?”沈知星有些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神清明了一些,脸上依旧有些潮红。

“我说,爹爹哪里去了。”沈槐衣耐着性子再说了一遍,明明是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何沈施翼和沈蓦这样的国之大将反而缺席了?而且不仅沈知星,周氏都连表面的关心都没有。

身后的大暖炉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零散的传进她的耳朵,让她登时觉得心下更加烦躁,偏偏又不知为何。

“爹爹他们,”沈知星眨了眨眼,而后了然的笑了笑:“是我疏忽了,忘了告诉槐衣这件事。”

沈知星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对面,与方时黔吊儿郎当的神色对上后快速低头,握着酒盏的手越发紧了。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在沈槐衣不满的神色中继续说:“每年皇上的生辰这天都会大赦天下,昭城城门大开,各地人民鱼贯而入,进昭城感受此地的繁华。但是同样的,既然大开了城门进城的人中绝对鱼龙混杂,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并维护昭城秩序,爹爹和大哥只要身在城中就会被派去带兵巡查。”

“这种事情,不该是锦衣卫的事吗?为何……”沈槐衣脱口而出,沈施翼他们可是将军,带兵冲锋陷阵血染河山的将军,回到自己的故土非但不被皇上重视,还要派出做这种小事。

真正该做的人就在那里喝酒吃肉,调戏良家女子。

沈槐衣沉着眼睛看向对面正举杯和常溟敬酒的男人,心底啧了一声。皇上这意思其实在这个时候都已经足够明显了吧?

“倒也不是因为锦衣卫,而是……”沈知星顿了顿,凑近了些,声音轻的恍若未闻:“槐衣可知道寒衣堡?”

“寒衣堡?”沈槐衣有些诧异。

“对,”沈知星微微颔首,将声音放的更低了些:“传闻寒衣堡堡主擅养傀儡,背离天理人欲,所养傀儡不死不灭,无悲无痛。麾下有青鬼和赤鬼两位最为可怕,几乎与妖魔比肩……”

沈知星说罢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脸色有些发白。忍着不适抬手摸了摸沈槐衣的脑袋,声音温温柔柔:“槐衣莫要担心父兄了,他们可都是很厉害的人,为了防止寒衣堡的人趁乱进城厮杀在外巡视着,也算是一份荣耀啊。”

荣耀?沈槐衣乖巧的点头,眼中神色意味不明。在外人看来这或许会是荣耀,但是于沈施翼他们而言,却不是那么简单了。

而今江湖与朝廷两分两下,朝廷在明江湖在暗,说是互不侵犯但哪有那么和谐,只能说二者在相互制约着,一旦有一方实力过于突出,等待他们的也就只有……剿灭。

高位上的皇帝已经有了些兴致缺缺,身旁的皇后见此立马让人把皇帝扶到内殿休息。哪怕隔的有些远沈槐衣依然轻而易举看到皇后精致的面容上显而易见的担忧,倒显得两个人伉俪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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