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是杜崇山出殡后的第三天,刘敏听到前面乱哄哄闹起来,田嬷嬷回来报告说是柜上来了好多取款的客人,万清宸和杜安都忙得有点焦头烂额,刘敏听闻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就打发下人去找哥哥刘浩。这边杜若也急匆匆赶过来,迎面看见万清宸也来找夫人,杜若拉过万清宸在檐下问:“柜上的银子应付得来吗?”
万清宸略有些迟疑,杜若沉着地问:“这件事母亲知道吗?”说着用两个食指比划成一个“十”字。
万清宸看着杜若摇头。
“既然不知,万哥哥不必着急告诉母亲,我担心母亲身体刚好,不要再把她急坏了。”
万清宸不想让杜若着急,语气平静地回答:“目前局势还不严重,柜上的银子应该能应付散户,但是大户的银子一旦支出去,明天就必然顶不住了。湖州和杭州的银子就快到了,但是最快也要到后日。”
“那么大户目前来了几家?”杜若问。
“大户只有润祥、福昌和顺东流三家,数目也还应付得来,只是......只是他们今日一旦提款,明日柜上就空了,我担心的是后面......”
杜若想一想,下定决心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万哥哥和我分头行动,润祥交给你,福昌和顺东流交给我,我们先和这三家谈,务必安抚住他们。”
“顺东流交给我吧。”
杜若和万清宸一惊,回头看到刘敏就站在身后,看来他们的话她已经都听到了。
“顺东流的老板娘和我有几分交情,我想她会卖这个薄面给我的。”刘敏说话时似乎已经成竹在胸,“若儿放心,你只管去和福昌的老板谈,当年若不是你父亲,他们福昌商号早就被对面的万幸昌吞并了。”
杜若看到母亲一副胸有成竹斗志昂扬的样子心中信心倍增:“母亲放心,这几家大商号和咱们家这些年的渊源我都已经摸熟了,我一定能说服福昌董老板。”
杜安把董福昌请到偏厅时董福昌一直在不停唠叨,嚷嚷着他福昌着急用钱。进了偏厅见一个人也没有,董福昌闹着问:“还有什么好谈的,你家杜老板都不在了,谁来跟我谈,再说我不要谈,谈不出银子来,我要提款,提了银子我就走,柜上还等着银子进货呢!”说着就抬腿要走。
杜若一身清新素服走进来,端着一脸亲近而舒雅的笑容进来作揖道:“董伯伯别来无恙啊,怎么刚来就要走呢?是杜府照顾不周啊!”
杜福昌愣了一下,他知道杜家就一个大小姐,来者必然就是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杜府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见自己,赶紧先拱手行了礼,道:“杜小姐,今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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