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珩从怀里掏出一叠子折起来的信,抖搂开放到江官九面前。
“你看看。”
江官九拿起来翻了翻,头大的问道:“这么多?”
“查得比较详细,笔墨自然就多了点。”卢珩也是看了之后才知道这上面查的是有多么细。
江官九皱着眉头看了没两行,就丢开了手,“我看的眼晕,你不是已经看过了?直接简单一点说给我听吧!”
卢珩点点头,其中曲折复杂,确实她来说比较好。
“齐攘确如你所言私下做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而且桩桩件件加起来已不少于十几二十起。他的三个姐姐每每有无法收场的事情就找到他那儿,而他一概不曾推之门外。不过有趣的是,他每做一件事就记下一笔。”
江官九冷笑开口,“他吃饱了撑得!没事给自己记账,添功德啊?”
“不是,他是把这些整理一番递到他恩师跟前。”
齐攘的恩师?
“谁?”她怎么不知道齐攘还有恩师!
卢珩把折扇调头指向自己。
“你………..卢相?”江官九惊道。
卢珩摇着扇子缓缓点头,“齐攘当着我哥的面自我谴责,多次请求降级外放任职到偏远贫寒之地,而且我哥前几日也已经同意,亲自将他列的“账”呈到了圣上面前,相信过不了几日他就会接到调任的旨意了。”
江官九思索齐攘此举之意,调离上京…..“他是想摆脱他三个姐姐这个麻烦?”
“他一举数得,你说的只是其中的一点。他为人中正,却为亲情所束做下诸多有违正义的事,事情不大,但有违本心,日后难免会成为他的一点污迹,今日不消他日想洗都洗不掉。加之自认其行不正,自请降职也是他对自我的惩戒,更是对他三个姐姐的警示和教训,同时也是顺从心意离开这个风云色变的上京。”
“齐攘此人爱惜羽毛,却不随波逐流,心中中正,是个能倚靠的人。”
卢珩笑着说道:“江从嘤嫁他不算委屈。”
江官九本就对齐攘高看一眼,现在误会顿解,她亦是觉得卢珩的话有理。
“但是,嫁人的不是你我,得江从嘤说了算。”
卢珩点头认同,示意江官九喊人去将江从嘤叫来。
事情既已清楚,还是趁早解决为好。
江从嘤被告知江官九喊她过去邹灵阁时神情很是一惊,不禁心中猜测难道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
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一丝丝的怅然。
明知道他为人并非人们口中所说一般中正,却还是心有希冀,不能全然无动于衷!
江从嘤踏进邹灵阁,果然见到卢珩。
卢珩看着江从嘤笑的阳光灿烂。
这可是她看过无数话本子的女主人公原型啊!
江从嘤含笑上前,“卢公子可是已经有了主意?”
皆知卢珩为女子,然,她却一身男子装扮,江官九戏称她为“卢公子”,众人便也掩耳盗铃般称之为“卢公子”。
卢珩笑容不改,应声道是,伸手示意她入座.
江从嘤提裙入座,笑着颔首。
旁边的江官九如昨般静默无声。
卢珩“唰”的打开折扇,笑看着江从嘤将齐攘的事情一一道来………
一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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