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书和写字吓怕了的乐瑶,是死活也不愿意留这清风观,即便有清明陪着她玩耍,也打消不掉她对韩春子的讨厌。听到姑姑竟然要带着自己去见那臭牛鼻子老道,苦着小脸摇着脑袋,满是哀求的喊着,“姑姑,瑶儿可没胡说,老道士给瑶儿买了那么大摞子的书,天天都要教瑶儿背那咬嘴的诗词,还要写那烦人的大字,瑶儿的脑袋和手都变的蠢笨了呢,求姑姑把瑶儿带回庵里吧。”
师姐说的很对,任性固执的瑶儿都是被自己宠坏的,见她执拗的很,妙音仍然舍不得责骂,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腕,好言哄着,“瑶儿,不许再任性,韩道长救了你的小命,咱怎可以做个不知感恩的人呢,听姑姑的话,去不了多久就可以随姑姑回庵里了呢。”
见对姑姑央求没起作用,乐瑶扭动着身子,哭着扑向面带不忍的妙香,“香姑姑,你快带瑶儿离开这里,瑶儿真的不想再日日读书写字,瑶儿的手很痛的。”
虽然自己也常逗这丫头,见她霎时哭的泪流满面,妙香也心软了,离开替乐瑶求情,“师姐,瑶儿哭的这么可怜,就别逼她去见韩道长咯,我这这里陪着瑶儿,师姐自己过去把。”
师姐常说自己是慈母多败儿,从这时候起就不能再纵容瑶儿。
妙音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板着脸呵斥着,“不行,今儿说啥也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做事,咱不能把大师姐的脸皮也丢这这里。”
这厢几个人争执不休,韩春子换好了衣袍,才从殿里出来,清弱就过来了。
得知那俩女尼果然是来带乐瑶回去的,他的脸陈郁的能拧下水来,呵呵低笑着,“这俩不懂事的小尼姑,还真的本道长的清风观是集市啊,任她们来去自如。”
听到师尊阴森森的凉笑,清弱的嘴张张没敢说出乐瑶哭闹的事情,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
乐瑶哭的呕吐起来,小脸憋的通红,一见她又病恹恹的模样,妙音立时又慌了神,急忙抱起小丫头,催促师妹去找韩春子。
来到这里,就看到被妙音抱在怀里的乐瑶脸色异常,韩春子冷声呵斥着,“不想让她厥过去,就把她快放下。”
“嗯,韩真人快救救瑶儿,她吐的厉害。”
冰冷的青石板地面,妙音不舍得把乐瑶放下,可又真的怕乐瑶晕厥过去,只好狠心的把乐瑶放这脚旁地上。
从初次给这丫头查看身子,就知道这吃的圆润的小丫头竟有心疾之症,这也是他想把乐瑶留这身边的缘故。
俯身看着已经咬破嘴唇的乐瑶紧闭双眼,已经笔过气去,韩春子气恼的呵斥着,“谁让你们又惹怒了她?真要看她死这你们手上才甘心,前些日子做啥还要朝这里送!”
方才还有哭有闹的乐瑶片刻之间这自己的眼皮底下又厥了过去,妙音的脸顿时惨白如纸张,她颤抖着手却不敢去触摸乐瑶的小脸,凄然的望着乐瑶的小脸,眼泪像流水似的滑落在脖颈里。
他用手指掐着乐瑶的合谷穴,韩春子让清弱快去拿自己的针盒。
足足用了一刻多钟,他才把再次犯病的乐瑶扎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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