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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甬道修得也确实非常合理,一路上一个岔道都没有,散修们在里面追了盏茶功夫,一拐弯就看见陈铭一行人坐那休息呢。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散修狞笑着,“看你这小……”畜生两个字尚未出口,他脚下就出现一个大坑。

这散修登时一个趄趔,差点掉到坑里去,好在他身手敏捷,一个急刹车停下脚步,才没摔下去。

“好险……”这散修心中庆幸,回头正要和其他同仁打个招呼,就见一只巨大的砂石手掌从他们身后袭来。

就算有心躲闪,甬道哪里又有躲闪的地方?散修们登时像保龄球一样被拍飞,稀里哗啦地向坑里掉去。

作为散修首领,耿山彪临危不乱,下坠途中掌心腾起一团火焰,火焰灼烧下,他手指竟变得像烧红的铁条一样,硬生生在坑洞石壁上抠出一个手印,把身子坠在半空。

有了之前的经验,其他散修也各展绝学,或攀附洞壁,或减速下落,竟是毫发无损。

一个散修攀在洞壁上,扬声大笑,“耿大哥,这小畜生还想一招鲜吃遍天呢。”说着手臂在洞壁上一撑,就要翻到地面上。

然后他就撞在了一团水流上,这团水流汹涌澎湃,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道水流一直灌了两三分钟,楚中天才收起手来,继续和林昆去养精蓄锐。

陈铭对他俩竖个大拇指,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慕容翠花面前,一把抱起她,“走!”

耿山彪肺都快气炸了,自从出道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另外几个散修跟着他爬上坑来,一个个落汤鸡一般,咬牙切齿地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他们水性精熟,固然可以逃出生天,另外几个散修却是旱鸭子,被这一滩水灌得直翻白眼,飘在水面上不知死活。

耿山彪阴沉着脸站定,一个散修上前拱手,“接下来如何做,还请耿兄示下,今天洪某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把那小狗碎尸万段。”

其余散修纷纷附和,他们都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在个小瘪三手里阴沟翻船,自然非找回场子不可,否则传扬出去大家也不用做人了。

一个散修叹息着,“这小狗心思诡诈,确实不是易与之辈。”

这人姓甚名谁已不可考,大家只知道这孙子不管遇上什么情况都稳如老狗,所以都叫他孙狗。

听他这话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洪姓散修怒上心头,“孙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是易与之辈吗?”

孙狗一愣,赶紧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多加小心,不能再着了那小狗的道。”

洪姓散修更怒,“那小狗倚仗的无非就是一手挖坑本领,你我既不怕掉坑里,又不怕淹水里,还能着了什么道?”

孙狗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不再答话。

洪姓散修还要反唇相讥,耿山彪示意他闭嘴,洪姓散修只好悻悻地退到一边。

耿山彪淡淡地看着孙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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