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尧有些激动,他猛的冲过去一把揪住了叶泉的领子,怒吼,“这是怎么回事?说话。”
叶泉一句话也不说,他知道江森尧不可能对他做什么。叶泉冷眼瞥了江森尧一眼,脸上充满了笑意。
江可衍心疼的捧着嘴角溢着黑血的褚岁柔的脸,语气难得的温柔,“很疼吧。”
说完他看上了一旁皱眉的江景怀,笑了笑,“阿怀,三哥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跟你争皇位了呢。”
江景怀身体有些虚脱,他往前走了两步,嘴角张了张,“三哥…”
“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三哥呢,从小到大我俩都是死对头,互相看不惯的,但是,我一直都知道你才是最适合坐哪个位置的人,阿怀,你一定要护住你想要保护的人,三哥无能,这辈子一个人都没能护下来。”
江景怀说不出话,江可衍又把目光看向了被江森尧掐着脖子的叶泉,“其实父皇根本就没有想过放过本王对吧,父皇是一个帝王,他那么的聪明,他早就猜到阿怀和阿尧会直接劫法场,所以,真正给我们的处罚——是出门前送行的那杯毒酒,对吗?”
叶泉听完江可衍的话突然大笑了起来,“三殿下果然聪明过人,老夫佩服,佩服。”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虞令安不可思议的抓着侍卫的刀,手上已经溢出了血,她也感受不到一丝的痛,她看着高台上那个半跪在地上依旧坚毅的背影,缓缓唤出一句,“殿——下——”
“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肯放过,这真的是一个父亲可以做出来的事吗?”
凤倾华听着一旁浮生的话,微微摇头,“或许,这就是帝王的心吧,你要明白,一个能坐上帝王的人,他之前经历过什么。”
……
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冲刷干净了地上的血。褚岁柔靠在江可衍的肩上,她看着远处的风景,仿佛看到那个曾经救她于黑狼口下的少年,神采依旧。
她满是血迹的手缓缓握上了身旁男子的手,“阿衍,你的手好冷啊——”
少年闭着眼,已经听不到她说话了。
褚岁柔动了动,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好,嘴角笑了笑,慢慢闭上了眼。
“阿衍,最后能陪着你一起死,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遇见你——”
……
这场雨来了很突然,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个星期,刑场的血迹也已经被大雨洗去,就好像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黎王府挂满了白幡和白灯笼,褚岁言跪在灵堂的正中间,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一片一片的往火里丢着纸。
凤清婉拉着凤倾华站在旁边,一脸心疼,“王妃,你才生了小世子,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能下床太久的。”
褚岁言的手顿了顿,她缓缓抬眼看向了灵堂上的牌位,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回答凤清婉的话,“我只是想送他最后一程而已,我——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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