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粥碗摔在地上,门外躲着的女子估摸着药效起了作用,一推门闪了进去。
王妈妈捂着胸口,绞痛不已,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指着面前的女子:“小红,亏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给我下药!”
刚刚偷看的女子正是小红,一向低眉顺眼的小红脸上终于有了变化:“王妈妈,正是我。”
王妈妈微微发抖:“你怎么会?”
小红轻笑道:“我怎么不会,若不是你要对陶非下手,也不会死的这么早,我怎么能让在我姐姐身上发生的事情再次重新上演。”
王妈妈眉头紧蹙:“你姐姐?”
小红眼神中似又泪光闪过:“我姓钟,我姐姐叫钟青。”
王妈妈猛然想起,钟青是当初买来的女子,因抵死不从便被自己下了迷药,醒来之后知道贞洁已失,痛不欲生,上吊自杀。
小红是来报仇的,王妈妈瑟瑟发抖:“她是自杀的,和我完全没关系。”
小红怒不可遏,上去就是两巴掌,打的王妈妈眼冒金星,嘴角渗血。
“和你没关系,家姐自幼多才,已经订婚,若不是你把她掳去,逼良为娼,她怎么会惨死他乡,都没人收尸。你个该死的,一定记得家姐的临终遗言吧。”
王妈妈眼泪被逼了出来,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害怕:“你...别说,我不记得。”
小红一字一顿地说:“春云如兽复如禽,日照风吹浅又深。谁道无心便容与,亦同翻覆小人心。王妈妈,你说我姐姐当时该有多绝望,而我潜伏这花月楼数月之久,就是为了这一刻,让你也尝尝我姐姐受过的滋味。”
王妈妈摇摇头:“不可能,这些你怎么能知道,我明明...”
“你明明是偷偷做下的,王妈妈,若想人不知,除非己末为,你以为竹竿冬瓜那两个下人是什么货色,知道你要把我许配给他们之后,该说的不该说的什么都说了,不知道你衷心的部下看到你这一面该有多害怕,哦不,不知道这花月楼的姑娘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开心。”
王妈妈极度恶心头晕,已经说不出话来,小红是自己应招而来,可她八字眉,嘴角发瘪,太阳穴凹扁,实则是略带哭相,王妈妈也断了让她服侍公子的打算,成为花月楼的丫鬟,可没想到竟然是钟青的妹妹。
小红从嘴里取出模具,又从头发中取下一直箍在头顶的黑色丝带,取下毛巾抹了把脸,直直的盯着老鸨:“王妈妈,你可认得我?”
王妈妈眼神已经涣散,可她突然颤栗起来:“钟青,你回来了....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小红就是为了接近王妈妈刻意扮丑,现在卸下装饰后和钟青有七分相,王妈妈意识逐渐消散,还以为是钟青死而复生,朝她索命来了。
小红笑着,却抑制不住眼泪横流:“王妈妈,你可不能着急死,我现在就去把其他姑娘招呼过来,让她们‘给你送终’。”
王妈妈“啊啊”的说不出话来,一歪头,已然是死绝。
小红闪过一丝诧异,这才想起卖药的说过,此药需得两个时辰才能发作,可现在才一个时辰王妈妈便死,她脑子里突然闪现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刚刚那个女子,她也下了药?
怪不得,她为何会出现在王妈妈的房中,看来也是存了杀心。王妈妈啊,没想到你已进入死胡同,左右都是死,多可恨的人,才有这么多人想杀你。
小红忍不住心中的愤恨,上去又踹了两脚,只可惜佳人已逝,再也回不来了。
江柳眠也没想到药效会如此之快,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到颜葵,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人喊道:“进来吧。”
江柳眠一步越过门槛,直说重点:“颜葵,我把王妈妈迷晕了,你可以离开了。”
颜葵先是一愣,眼神中瞬间流露出惊喜和渴望,又很快消散,她朝江柳眠使了个眼色,示意屋里还有人。
这时一个男子从床上下来,其貌不扬,神情猥琐,整理整理衣服,显然是也听见了刚才的话,他看看江柳眠,又转过去看了看颜葵,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兴趣:“哎呀,这花月楼真是个宝库,一个颜葵还不够,王妈妈还藏着这样的美人。”说罢,伸出手便向江柳眠脸上摸去。
江柳眠一个反手从上到下压住男子手背,左臂屈肘下压,身体上抬,左脚上前,一个转身,抓住男子左臂,右肩用力,抵着她的后背,男子体力不支,一下子跪在地上。
江柳眠怒喝:“我看你再为非作歹,欺负女子。”
男子觉得胳膊要脱臼,疼的哇哇乱叫:“你敢如此对我,我是王家大少爷,我父亲...定不饶你。”
江柳眠冷哼一声:“我看你父亲怕是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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