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
萧何已经把治粟内史陈公瑾的罪行整理妥善,与此同时,陈公瑾动用手中权力压下的一百零三卷案宗,也被萧何查找了出来。
其中一部分卷宗距今已经有三年之久,这是已经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还有多少!
这些案子需要重审,牵涉之广,前所未有。
关中半数氏族,皆涉及了其中。
“这个治粟内史,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敢如此胆大包天!”
萧何将这些卷宗整理出来之后,也是咂舌,惊叹治粟内史的胆大妄为。
……
关中军营。
钟离昧领了赵牧的军令之后,调集了一千精骑,搜寻黄石公的下落。
这些精骑在战场都是斥候,擅长追踪寻觅,探索敌情。
只要黄石公还在大秦的疆土之,就是插翅难飞!
钟离昧也知道了黄石公的身份,一任大秦九卿廷尉,这样的人物,万万不可懈怠……
……
咸阳驰道之。
陈公瑾拦住了夏无且的马车,他走到了夏无且的马车前,夏无且已经下了马车,拱手道:“司农大人……”
“噢,你还知道我是大司农?我还以为冠军侯被封为廷尉之后,你的眼里,便没有下尊卑了!”
陈公瑾责难着夏无且,夏无且的脸显得非常难看,陈公瑾是九卿,他只是药师,他开罪不起治粟内史。
“大人,老朽着急入宫,没有认出大人的车架,还望大人见谅!”夏无且再次拱手。
“哼……”
陈公瑾还想责难几句,但是想到夏无且要入宫给始皇帝送药膳,也不敢多说什么,他也害怕耽误了夏无且入宫,被始皇帝责难……
陈公瑾挥了挥手,夏无且乘坐了车架,再次向陈公瑾拱手拜别,这一次陈公瑾的气,才顺畅了几分。
陈公瑾再次乘坐车架,返回了府邸。
……
咸阳宫。
嬴政与黎姜站在大兴宫的殿堂之,大兴宫巍峨耸立,站在大兴宫,能够一览咸阳。
嬴政背着手,凝视着前方。
“冠军侯已经任几日了?”
“陛下,牧儿已经任已有九日了。”
“他倒是稳坐钓鱼台,朕听闻,他调动了一千精骑去追觅黄安石,黄安石已经挂印离开了咸阳,即便强求他回来,恐怕也不会入朝为官了……”
“陛下,如果牧儿不是让他入朝为官呢?如果牧儿是留他府中做谋士呢。”
“哈哈!不可能,不可能!”嬴政连连摆手。
“我知道那个倔老头,他宁可连廷尉都不做,怎么可能给冠军侯做幕僚?一个是堂堂九卿之位,一个是毫无尊卑可言的谋士……不可能,不可能。”
嬴政连连摆手,他不相信,宁可不要廷尉之职的黄石公,会去给赵牧做幕僚。
黎姜看着嬴政的侧脸,笑道:“陛下可不要如此自信啊,万一黄石公不愿意辅佐陛下,而愿意追随牧儿呢?”
嬴政听到这话,沉默了。
他的目光之中,又显露出了几分惆怅,他又想起了阿房。
自从赵牧出世的那一刻,他便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
父母在,不远行……
赵牧仗剑出世,那么,他的娘亲呢?
嬴政始终不敢去想,也不敢提起。
他统一六国,驾驭百官,心思何等恐怖?
谁敢说始皇帝不聪明?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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