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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几日,凝笙发现夜枫哥哥没有那几日消失地那么勤快了,他竟然时不时地陪她吃早饭,有时她不开心时,夜枫哥哥还会给她吹叶笛,每日饭桌上都是她心仪的饭菜,好几次她与羽仟吵闹,他总是偏向她,甚至淡漠指责羽仟,也难怪她这几天耳根子总是听到一些闲话,说是她勾引了夜枫哥哥,竟对她宠溺至此。

可是,她却并没有非常开心,她完完全全感觉到了夜枫的偏向,按道理,她应该喜不自禁,但夜枫哥哥这种温柔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

小时候她不愿学琴,不喜读书,喜欢和阿爹阿娘顶嘴,有时候嚣张跋扈,蛮不讲理,这个时候,夜枫哥哥总是会惩罚她,尽管他们一样大,但夜枫却显得成熟多了,他会用手打凝笙的手心,会生气地嘴唇抿成一条线,然后也不理睬她。这一招顶顶管用,她每次都是又哭又闹,其实夜枫打她手心并不用力,所以她每次都是干嚎,嚎到夜枫心一软,面部表情好转,夜枫才开始跟她讲道理。

并不是一味纵容。

他也并不是纵容的人。

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却有些看不透夜枫哥哥。

他的温柔,让人沉醉却又不真实。

罢了,她看得清自己的心便好了,人贵在知足。

凝笙停止思索,伸了个懒腰,起身打开门,准备去夜枫哥哥的庭院内赏花,不料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凝笙定睛一看,那圆圆的,躲在一边东张西望的人可不是韭韭吗?

韭韭这是做什么呢?

凝笙顺着韭韭的目光追随过去,发现她在看刚刚跨出凝潭居大门的羽仟,然后紧接着韭韭便尾随着出了门。

真是奇奇怪怪,凝笙好奇,于是关上房门,蹑手蹑脚地也一路尾随去了。

只是越走越感觉这条路熟悉,凝笙回忆了一下,耶?这不是去上次喝酒的客栈那条路吗?

难道韭韭也要去喝那滴酒就醉的青花酒吗?

凝笙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但始终跟韭韭保持一段距离,既不会跟丢,也不会被发现。

直至她们走过了那家客栈,一转弯,凝笙才知道她想错了。

正与她第一日来到荆北城一样,今日是荆北名妓紫蝶的奏曲之日。

人群和那日相比丝毫不逊色,紫蝶还未出来,喧嚣之声已震耳欲聋。

只是,羽仟怎会来这儿。凝笙从远处看羽仟的神情,却什么也看不清,他站的并不靠前,甚至有意站远些,但谁都知道,他是来看紫蝶的。

凝笙有些担心地看向离她不远处偷偷看着羽仟的韭韭。

但韭韭显然并不知道什么,她好奇这儿怎么这么多人朝着二楼看些什么,怎么她的仟仟哥哥也来凑热闹。

直至紫蝶出来,韭韭才浑身僵硬,羽仟来看的正是那日让她所惊艳的紫蝶姑娘。

紫蝶怀抱琵琶出来之时,羽仟身躯明显一震,远远地看向紫蝶。

紫蝶一眼便看见了羽仟,她的似水般平静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她收回目光,缓缓坐下,纤纤玉指轻轻拨弄琵琶。

不是那日的曲子。

凝笙瞬间便听出来了。

紫色面纱下传出一如既往柔柔的声音。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

借问叹者谁,言是宕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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