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期寒耸耸肩道:“不知道,或许,明儿一早起来便无事了。”
“或许吧,”云嫣梳着头发点头,又猛地抬头道:“离寄呢?派了那么多人去寻,还是没寻到吗?”
“还没找到,他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风声,事情还未结束,就派人去寻他,那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楚期寒道:“要找他,难喽!”
“自从离寄失踪,齐月也总是坐在房间发呆,往往要叫上好几句,她才能回过神来,虽说她也帮过离寄,但终究没有什么大错,你就不要追究她了。”
“再说吧,”楚期寒叹了口气道,“先找到离寄再说此事,毕竟最终定判的人不是我,但若是她能说出离寄的行踪或者离寄之前做过的事情,或许算是将功补过。”
此话一出,楚期寒自己都觉得自己白说了,按齐月的性子,是怎么样都不会透露离寄的事情的。
次年开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去年被耽搁下来的科举任职在春季继续进行。地方任职的,都按照规下发诏书,其余人等都奉诏回京,接受任职。
诏书下发,不过短短数月,进士们就从四面八方进了京。这回,自路是一个人来的,二师兄任职黄州通判,早早就去了黄州。三师兄则被关在家中好一顿打,接着就是找个夫子盯着他念书,期待三年之后的科考。
自路承蒙皇恩,由官家亲自派人去他的家乡,将他和他的家人都接来了京城,赐他城内府邸一方,奴仆数百。
他带着家人到达府邸的时候,天刚放亮,他的妹妹弟弟们都从未见过如此阔气的房子,竟连门上都镶着金丝,几人欣喜不已。自路安排人带着家人在京城转转,顺便叫她们给自己添几身好行头。
自路的弟弟笑道:“哥哥,这还用你说,我们自是会去的。”
家人离开后,他便跟着官家派下的人去了皇宫,在大殿上,他手持笏板,身着官府,竟觉得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他站在无名身边,看着身边为国尽瘁的,头花发白的老宰相,心中浮现起无数敬畏。
皇上命人一一授予他们官职,一甲状元自路拜翰林院修撰,一甲探花及榜眼拜翰林院编修。拜封大典完成,退朝后,他们便持着笏板又往宫外走去。
无名走在他前面,他连忙跑过去,拍了拍无名道:“无名兄,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恭喜你如愿进京,朝见圣上。”
“同喜同喜。”自路说完这句话,无名便没再说话,紧皱眉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一路无言,两人出了宫,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分道离开了。
无名的马车一路趋往新赐的宅邸,半路,他又叫停车夫,转头往望月楼去了。
他一下车,便直入望月楼的雅间。云嫣见他到来,连忙叫人将帘子拉了起来,笑道:“这时候你还敢到处闲逛,你就不怕又被谁家姑娘的父亲盯上,找你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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