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姐,从砚哥哥让我转达你晚上咱们一道儿吃个饭。”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徐飒胸口传来,胃中热气上涌。她下意识用帕子掩唇,一口血吐了出来。
白晃晃的绢子上一滩明艳艳的红,好不惹眼。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方才说话的橙衣女子貌似慌张,抓着徐飒的双肩摇了起来。
徐飒被她摇得胃气翻腾,更加恶心,当即一巴掌拍在她胳膊上,疾言厉色斥道:“放开!”
女子被她的动作吓得一颤,双眸湿润,当下也不敢再摇晃徐飒,慢慢地收了手。
“徐姐姐……你怎么了?你平常从不会大声对人说话的!”女子开始在徐飒耳边絮絮叨叨,聒噪得像一只蝉。
徐飒心中默默数数,呼吸随着数数而慢慢平缓,喉咙和口腔间依旧残留着黏腻和腥甜之味,不过刚刚的急促感减缓许多。
她抬眸看向橙衣女子,眼里生出冷意。
眼前的橙衣聒噪女子叫叶淼淼,是个穿越女。
原主徐飒所处的是个架空的历史朝代。她父亲是闽江一带有名的富商,母亲是京城贵女,二人琴瑟和鸣很是相携。
唯一遗憾的是二人一无所出。
即使如此,徐父也未曾纳一妾。
徐父徐母乐善好施,常做好事。或许上天因此有所感,在徐父中年时徐母有孕,便有了徐飒。
二人中年得女,对徐飒爱逾珍宝。可惜徐飒自出生身体便带着病根,瘦弱极了,屡得大病,几次都险些被阎王收了去。
夫妻二人更是疼惜徐飒,恨不得将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跟前。
徐飒六岁时,徐父出门做生意,回来时带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男孩看着十岁左右,薄唇紧抿,瘦长得过分,像一条竹竿。
男孩推说自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名无姓,愿以在徐家做工来报徐父的救命之恩。
徐父给他取了个名叫徐天,把他带在身边一同走南闯北。
原先徐父只是顺手救之,想着等他伤势痊愈便送他回家。然而听闻徐天是孤儿,无家可归,他便想为徐飒培养个童养夫出来。
徐天无依无靠,徐家对他有恩惠,料想徐天一定会对徐家忠心耿耿。而徐飒与他年纪又相近,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更好培养。
存了这样的心思,徐父更加器重徐天了。他不时向徐天透露让他同徐飒在一处的口风,徐天只道定不会辜负徐飒。
徐天和徐飒一同长大,不过徐天被徐父带在外的时间多,二人的感情不过泛泛。徐天每次出远门回来都会为徐飒带些当地的土特产回来,并与她攀谈两句。
不过看在徐父徐母眼中,这倒成了徐天喜爱徐飒,对徐飒好的凭证。二人便更放心徐天和徐飒的婚事。
时间一天天过去,徐天徐飒俱长大成人,徐父徐母也渐渐老去。
徐天和徐飒的婚礼大肆操办,排场极大。十里红妆,大宴十日,南来北往的观礼者吃住皆由徐家负责。
然而二人成亲一月不到,徐父徐母便蹊跷地撒手人寰。
徐飒长期被养在府中不通世事,葬礼由徐天操办完成,徐飒甚至连二老最后一面都没看着。
自此徐天越来越忙,久不在府中,二人十天半月难得一见。徐飒也不晓得徐天在忙什么,难得逮着徐天问上一句,他只说是生意上的事。
徐天照例出远门,徐飒一个人在府上很是寂寞,好在她已经适应这样的岁月,日子倒也不难熬。
一日徐府门口晕了个女孩,徐飒听下人禀报,便招人将女孩搬进来救治。
女孩醒后满口胡言,说什么“电视剧”、““古代”、“穿越”等等的话,说自己叫叶淼淼,就是不肯说出自己是哪来的。
徐飒见她有些疯癫,无处可去,便收留了她。
叶淼淼行为举止和其他女子都不相同,很是跳脱。徐飒好奇,便让她身边伺候。
叶淼淼在徐飒身旁伺候更是趾高气昂,很不见外地把自己当徐府的半个主子,对下人们传播些“人人平等”的理念,不让下人感下人的活,整个府上乱成一团。
徐飒身子骨弱,并不知道府中发生的事。身旁一贯伺候的王妈妈担心徐飒的病,怕她情绪波动太大,也不敢将叶淼淼干的事同徐飒说。
在徐飒无意间提及自己已有夫婿后,叶淼淼表达出强烈的义愤填膺,痛斥徐天不负责任,连一个丈夫都做不好,甚至撺掇起徐飒女儿当自强,和徐天离婚。
王妈妈听不得叶淼淼如此胡言乱语,让叶淼淼去其他院子伺候。
叶淼淼又痛斥王妈妈“老不死的”,“狗仗人势”之类的话。
徐飒听后不悦,便和叶淼淼疏远了。
徐天回府,看到徐府一片狼籍,对徐飒很是不满,觉得她连一个小小的内宅都打理不好。
然后他看到了叶淼淼,好一个清纯不做作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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