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追了出去。
徐飒没事儿人似的慢悠悠地从王妈妈双臂中起来,理了理广袖肘弯处的褶皱后坐下吃了杯茶。
“小姐,你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王妈妈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徐飒执杯一笑:“懒得同徐天多说罢了。您看,徐天和叶淼淼之间可是不对劲?”
王妈妈啐:“奸夫□□!丢人现眼!做这亏心事也不怕阎罗王收了去!”
徐飒润了嗓便除掉鞋子到床上躺着装病去了。她原先还担心自己突然称病徐天生疑,现在在他面前做了这出戏,短时间内徐天便无法将她如何。
毕竟人生了重病,哪里有空行些苟且之事?
徐飒躺着装病,实则靠床坐着翻阅府上账本。
徐家的掌家之权一直在徐飒手中,不过先前原主并不在乎这些,因此刚刚她让王妈妈将账本拿来时账本上积了好一层灰。
若不是每月还要由管家记账,只怕账本都要找不到了。
徐飒垂眸一页页地仔细翻看,越看她脸上的兴味之色越浓。
好一部弄虚作假的账本。
徐飒在翻阅前半部账本时只是觉得哪里有不对,但徐府每一笔流水看似都十分正常,都有其正常的去向,但内库资金却大笔大笔地流出。
而翻阅到后半部账本时徐飒笑了。
兴许记账的人看徐飒从不过问这些账本,越到后面越开始敷衍起来。字写得横飞不说,记得帐也是东一笔西一笔,很是杂乱。
记账的人只怕没想过有一日徐飒会看这些账本,真就天马行空随心所欲。
托记账之人的松懈和疏漏,徐飒找到了内库资金的真正流向。一间名叫天方堂的药堂。
因为她自己的病情,府中常着人出去采买药材。而徐天竟然敢借她之名将府上银钱转移到这什么劳什子的天方堂,真是胆大妄为。
可惜百密一疏,徐天他们以为她永远不会看这账本,又或者看了账本也看不出什么。
敷衍地做了账,总会露出马脚来。
徐飒眸中冷意更甚,徐天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不忘记榨干她每一点利用价值。
就连悄悄转移银钱的事都要用她的名头来做。
实在让人恶心。
……
徐天一路追了出去。
叶淼淼跑了两步速度便慢了下来,她也存着让徐天追上她哄她的心思。只是那一巴掌打得她在徐飒面前颜面无存,她这次绝对不会被徐天轻而易举地哄好的。
徐天看了眼周围只有稀稀拉拉几个端茶送水的丫鬟,长臂一捞,带着叶淼淼钻入假山后。
叶淼淼后背贴着石壁,整个人以一种被壁咚的姿态被徐天紧紧箍在怀中。她贝齿咬唇,抬起手就要捶徐天的胸口。
徐天冷冷一笑,攥住她的手腕。
叶淼淼努力地试图将手抽回来,未果。她气得一甩手腕,泪眼朦胧地控诉徐天:“你竟然打我!为了徐飒你竟然打我!”
徐天心头不耐,但想到叶淼淼无意间曾说过她会烧制琉璃,他还是按下心头的脾气,解释道:“我怎么会为了徐飒打你?你难道不清楚我的心意么?除了你,我徐天心中再没有别人!”
“可你打我……”叶淼淼听了徐天的表白,心中暗暗升起些甜蜜。不过她还没忘徐天打了她一耳光的事。
徐天叹息,委屈得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狗:“淼淼,我以为你是清楚我的境地的……我在徐家做的所有都不过是为徐飒做工,她才是徐家的正主。我的一举一动都不能惹她不快,不然现在我所拥有的都会被她收回……”
他这么一卖惨,叶淼淼便遭不住了。她握紧拳头义愤填膺:“救命之恩你为徐家做了这么多早已经够报了!现在你所拥有的,都应该是你自己的东西才对。凭什么徐飒什么也没做就可以等着万贯家财流入家中!白日做梦也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淼淼也这么觉得么?”徐天语气依旧很低沉,“你今日在她房中流连,若是被她看出来些什么,现在我们所有的东西都会荡然无存。”
叶淼淼竟然被他说服,只是口中还在纠结:“可是……可是你也没必要打我啊。”
“淼淼,我喊了你许多次你都不动。难道你要我当着徐飒的面牵你走么?”徐天状似深情地注视着叶淼淼。
叶淼淼这下完全觉得是自己让徐天为难了,当即缓缓放下了手,双臂环上徐天的腰轻声道:“可是我好吃醋,好嫉妒徐飒可以那样亲密地叫你。看到你们有任何交集,我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儿。我也想像她那样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明明我们才是真爱,而她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为什么委屈的是我……”
徐天默然无语,半晌才道:“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会想办法让徐飒身败名裂,徐府归我所有。到时候你便是我的妻,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淼淼。只是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坏……”
叶淼淼满心感动:“怎么会呢?原来你一直这么为我着想,我却还在吃醋。哎,我真冲动!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咱们快点把徐飒给赶走。”
徐天心中不屑,脸上还装的一副含情脉脉:“淼淼,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和别人不一样的那种感觉。但为了我们的未来,你再忍一忍。等一切过去,未来我一定不让你吃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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