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相对而坐默默用餐,准确来说只有徐飒一个人在吃,姚玉玉坐在那一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欲言又止。
徐飒喝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擦擦嘴说:“有什么事吗?”
“你和顾雁回真的是夫妻吗?”
“夫妻?是吧,更准确地说,我是他的童养媳。”
“童养媳”这三个字一出,姚玉玉被吓得花容失色。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童养媳,真是太不开放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徐飒笑吟吟地问。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和顾雁回在一起才做的这些。”
“我做了什么?从头到尾,如果不是最后你在警察局发现,我也没有透露过我和顾雁回的关系吧。”
姚玉玉语塞。
“你要不要继续和他在一起难道是我一句话就能左右的?全看你自己,不要什么都赖我。”徐飒淡淡的,“你要和他继续在一起呢,那就在一起。反正我拿了他的钱,我和他就没关系了,你也不必有什么芥蒂。”
姚玉玉听着徐飒的谈吐,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现在一个头有两个大,一颗心上像被缠满了头发,乱糟糟。
徐飒擦了擦手,站起来:“这几天和你打交道,我觉得你心眼不坏,所以送你一句话。”
姚玉玉抬头看向徐飒。
“如果一个男人让你伤了一次心,及时止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不然日后总有第二次第三次千千万万次。”徐飒叹了口气,“言尽于此。”
姚玉玉坐在原处看着徐飒离开的背影,心又酸又涩,像被浸泡在了柠檬水中。
……
“玉玉,你听我说,我对那个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我恨她都来不及。我们以后好好的行吗?不要离开我。”顾雁回看着姚玉玉在办公室收拾东西,过来苦苦哀求。
两个人的事不知道为什么闹得学校人尽皆知。全体师生都知道顾雁回原来有个童养媳还要勾搭其他女孩子。
姚玉玉手上不停,将所有东西放进纸箱中装好,理都不理旁边苦苦哀求的顾雁回。
“玉玉,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听我解释……”
姚玉玉摆摆手:“你别说话了顾雁回,我真的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玉玉,是不是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了!一定是她跟你说我的坏话了,不然你不会这样的对不对?”顾雁回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什么都往徐飒身上推。
“够了!”姚玉玉将手上的箱子往桌子上一磕,“顾雁回,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顾雁回嗫嚅:“玉玉……真的,都是那个女人,要不是她我们还好好的。”
姚玉玉不断摇头:“和徐飒没有关系。你只会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的嘴脸太难看了,什么都是别人的错。顾雁回,扪心自问,你就没有一点问题吗?”
顾雁回愣住,紧接着低下了头很是慌乱。
“我……”
姚玉玉叹了口气:“但凡你有些担当不拿你爸妈还有徐飒当借口,我都会高看你一眼。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太恶心了。”
“徐飒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她?你吃的喝的,你父母吃的喝的难道不是她挣的钱吗?”
顾雁回脸色难看:“玉玉,你为什么要替她说话?明明我们才是一起的。”
“我没向着她,我是向着公道。顾雁回,不要再缠着我了,这件事让我丢够了人,我会离开这里。以后我们没关系了。”姚玉玉斩钉截铁。
我们没关系了。
顾雁回呆呆地看着姚玉玉,只觉得这句话很是耳熟。
哦,不久之前他就是这么同徐飒说的。
原来被人甩了是这么个感觉。
……
海上的夜色与陆地上的很不一样,黑色的天光和潮水连在一起,天地间一片乌压压的黑,只有船只上的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船已经行了半月,离岸很远,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偌大的轮渡和大海一比只是一叶扁舟。
徐飒站在甲板上,耳边是呜呜作响的海风。她穿了件黑色的长大衣,头顶是同色的贝雷帽。
昏黄的光下她的五官很是柔和,平常白天因为过度劳累而憔悴苍老的面孔倒生出些美感。她一双手上戴了黑色的蕾丝珍珠羊皮手套,整个人高贵而优雅。
完全不是在京城时那个乡下来的妇女。
“女士,船上风大,请尽快回舱。”须发花白的水手关切地说。
徐飒抿唇一笑:“好的,多谢。”便提着裙边款款地朝船舱去了。
“真是一位美丽的淑女。”水手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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