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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前世的梦很长,杨飘醒来时,拳头还紧紧攥住。

此时是七月初六,明日便是七夕,想必周梧锵会在今天来“放”她,这不正是个催眠周梧锵的好机会吗?

暗门下传来脚步声,周梧锵来了。

依靠自我催眠,杨飘将肌力发挥至最大限度。

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杨飘用自己的面纱捂住了周梧锵的口鼻,这面纱下侧沾了几天前去金塔礼拜时的“圣水”,当时她为了假装喝圣水,将其倒在了面纱下面的夹层,里面有她为了收集证据而特制的吸水棉兜。虽然不多,已经可以在密闭空间下使人致幻。

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让小家雀啄了眼睛。周梧锵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一个小姑娘手上,三天前还虚弱得站不起来的她,如今却力大无穷到让自己一时间难以挣脱。

挣扎吧,越挣扎吸得越快……杨飘心里默念。

周梧锵很快不动了。杨飘将他唤醒,他只将空洞洞的眼睛看着大海。很好,可以开始了。

在进行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之后,杨飘让周梧锵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事,一切将从源头开始。杨飘通过催眠将时间定格到蓝湛死的那年,死的那天。七月初四。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南都的闷热因为一场大雨而显得清新舒适。八岁的周梧锵完成了一天的课业,期盼着一天中短暂的玩耍时光。再勤奋的孩子也是孩子,尤其是这几日,母亲忙着一些事情,没有十分监督他的功课,他也乐得自在逍遥。

他最喜欢玩的游戏便是捉迷藏,他喜欢藏在一些大人们发现不了的角落,这是他的强项,他总能发现一些新奇的躲藏方法。看着那一个个大人因为找不到他而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总会心里暗爽。

这一次当然又是捉迷藏。趁着小太监们转身数数的功夫,他悄悄地来到母后外厅的柜子里,柜子中层放着香料,一些摆件,还有几个高大的瓶瓶罐罐。母亲从不让他去卧室胡闹,他也依言不去。但这是外厅,他可以玩耍,看着宽宽的柜子,他有了主意。

他先将柜子里的东西轻轻的依次推去一边,再小心地爬上去,钻进柜子里面,然后将外层的东西依次摆好。柜子的进深很深,周梧锵没想到有这么深,他朝里面爬去,柜子的内壁透出几个光点儿,那是白蚁噬咬的小缝,透过小缝,他能看到母亲的卧床。

然而母亲不在。他百无聊赖地等着宫人来找他,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竟半躺在柜子里打起盹儿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父母亲争吵的声音吵醒。

周梧锵对父亲一直又敬又怕,懂事以来,父亲不常来母亲这里,来了看到他,也是训斥为主,少有赞许。他很羡慕自己同父异母身为太子的哥哥,那个从小就压他一头,总是高高在上受到父亲赞美的儿子。

耳边响起母亲怒气冲冲的声音,“圣上若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臣妾不答应!东吉也不答应!”

周现愤怒地回应“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后宫干政!”

“呵,”母亲声音拐了个弯,语调充满了嘲讽,“圣上令臣妾使用催眠密术逼迫永王说出寻矿秘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宫不得干政呢?”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周现低沉地逼近,“贱人,敢威胁朕?”

“臣妾不敢,圣上金口玉言,请履行港口开放三十年的承诺,如若不然……啊!”母亲话未说完,周梧锵只听到母亲的惊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周梧锵赶紧透过小缝看向卧室,却看到让他此生回想起来,都会噩梦连连的一幕:

父亲将母亲摁在床上,一只腿跪在她肚子上,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母亲手脚乱踢乱蹬,此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秀丽白皙的脸因为窒息而变了颜色,父亲的手死力的掐着,因为过于用力,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周梧锵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想做点什么救起母亲,可是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如果被父亲发现,很可能自己也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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