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对黄觉的审问,孟衍要带走他,黎白不让,要将黄觉做为重要人证带回警局严加审问。庄笙本来想跟着孟衍一起走的,听了黎白的话顿时也顾不得要问孟衍去哪儿了,往孟衍前面一站,挡住黎白。
“黎队长,该问的都已经问清楚了,你把人带回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黎白寸步不让,“怎么会是多此一举?他是此案目前最重要的目击证人,我们需要从他嘴里挖出更多线索。”
黄觉在一旁叫冤,“警察同志,我知道的可都说了,你还想问什么?”
没人理他,庄笙看着黎白,心平气和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黎白皱起眉头,不喜欢庄笙这样的说话语气,衬得他好像无理取闹一样,“他说陈今仁身边带了一个女人,又说没见过那个女人。可是包房中并没有第二个人来过的证据,谁知道他有没有撒谎。要知道我们来的时候,他正在房中盗窃。”
他言外之意就是黄觉为了摆脱盗窃的责罚,故意编造出一个女人出来,混淆他们的视线。
黄觉这下是真觉得冤了,“你去打听打听,黄爷我是什么样的人,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出去的话比真金还真。怎么可能为了那点小钱打自己嘴巴,更何况那钱还没拿到手——”
“房间里有人。”
庄笙平淡不含情绪的话,让叫屈的黄觉不由自主住了嘴,同黎白一同朝他看来。
“床头柜的烟灰缸和打火机特意整理过,盥洗台也专门收拾过,还擦掉了镜面溅上的水。做这些的不会是陈今仁,也不是保洁阿姨,只可能是和陈今仁一起在房间里待过的人。而且,她走的时候带走了垃圾,让人无法从垃圾中推测出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这是有意抹掉自己到来的痕迹。”
“来的时候选在酒吧客流量最多的时候,所以没人看见她;走的时候,带走自己所有痕迹。普通的性工作者根本不会这样做,而她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
黄觉听的入了迷,那房间他明明进出过多次,可庄笙说的他却一点都没发现,不由脱口问道:“什么理由?”
庄笙看着黎白,一字字说道:“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更不想让人知道她和陈今仁的关系。”
黄觉听了更加茫然,黎白却面色微变,听懂了庄笙未说出口的话。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隐瞒自己的存在,她接近陈今仁却又不让人发现,然后,陈今仁死了。
黎白喉咙发干,涩声问道:“你难道想说,杀死陈今仁的凶手——是个女人?”
黄觉在旁听的瞪大眼睛,死、死人了?
庄笙轻轻点了下头,脸上表情淡淡的,好像说的不是凶手杀人这样可怕的事,而只是在教室里做完论文答辩一样,斯文而矜持。
而由始至终,最先被发难的孟衍都是抱臂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嘴角含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庄笙。直到庄笙说完自己的推论,他才抬手摸了摸庄笙的头,含笑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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