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是个大胖子。
他坐着一堆子,躺着一摊子,站起来像个浑圆的石碾,走起路咯咯拧拧。
宁鸣和独孤云离站在他大营外的空地,吹着西北风,先被晾了半天。
魏宝没有出来,一个小兵来来回回问话传话,跑的呼呲呼呲。
“你们为什么来此?”
小兵仰头问话。
宁鸣往前站了一步答话:“我们云州有难,还请魏将军出兵搭救。”
魏宝在营内一抬屁股,蠕动着上半身,两条大肉眉毛一皱。
“云州?有难?什么难?那曹二狗都被杀了,还能有啥事?”
“前几日我们郡主出门,遇到了曹家军叛军偷袭,被逼无路,掉下了悬崖,差点被狼吃了,此时那曹氏判军就在云廊两州边境各处骚扰,饶的民不聊生,云州军去抓他们跑进廊州,廊州军此时被三皇子接管正在整编,这个时候只有咱们魏将军能出来将他们拿办,那其他人都是不管用的。”
魏宝听了大喜,急忙让人将宁鸣和独孤云离请进来。
独孤云离进门看着这肥头大耳,吃了一惊。
在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竟然还能把自己吃成这样,真是个奇迹!
“哎呀!这位就是魏将军吧,我们可算是见到活人了!您是不知道,您的大名早就响彻云州,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大江东去,孤帆远影啊!”
“你这诗词量还挺大!看的出来,是个文人。”
魏宝靠近宁鸣,心里欢喜,伸手将宁鸣后背一拍。
“哎吆吆!魏将军果然慧眼如炬!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我家确实是三代考仕,奈何都没中。”
独孤云离低下头,忍住笑,之前的害怕一扫而光。
“小兄弟不要叹气,没中正常。”
“这话怎么说?”
“你不懂,朝廷科考都是骗人的,全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子弟,人家早就走过后门,疏通好了,三年一考,就那么点名额,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魏将军这么一说,宁鸣恍然大悟,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哎!只可惜我爹到现在还看不透,还逼着我读书,不然我就即可来追随魏将军左右,好男儿建功立业,当像桃将军一样顶天立地,保家卫国!”
“说的好!小兄弟不必难过,建功立业也不必在杀场,他日若小兄弟再赴科考,只管来找我!”
出了魏宝大营老远。
独孤云离和宁鸣突然相视大笑,两人捂着肚子,笑得眼泪横飞。
月下的独孤云离白皙透亮,纤长的脖子将整个人拉的精致又高贵。
一对清泉眼,两弯柳叶眉。
鼻梁不高,鼻头有点肉。小时候宁鸣总说独孤云离塌鼻子,此时却发现这鼻子格外可爱。
“要是三皇子真让我充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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