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听了苏全忠的计策,大喜道:“我儿真有勇有谋矣,此计甚妙,今夜便就依计而行。”
于是与众将详细计议,今晚苏全忠为先锋,带一千人马绕后,陈季贞带一千人马从左边,赵丙带一千人马冲右边,苏护带中军坐镇正面,举火为号,夜烧崇营。
崇应彪被擒,崇侯虎回到营中,闷闷不乐,问道:“今日初阵,应彪被苏护擒了去,如何是好?不若就此退去。”
梅武道:“侯爷不用担心,晾苏护必不敢对公子如何,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此地铁矿关系我们崇城兴衰,万万不可舍弃,侯爷可这一封书信,末将连夜送往曹州二爷处,让他前来相助,便可保矿山无虞。”
崇侯虎道:“卿所言甚善,我那弟弟身怀法术,勇冠三军,我现在便写一封书信,你送去给我弟崇黑虎,让他前来助阵。”
崇侯虎一扫愁容,当即便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梅武,让他连夜送过去。
梅武拿了崇侯虎书信,不敢耽搁,骑上马,便离营前去送信。他刚出崇营二三里,黑咕隆咚看不清路,突然被一声厉喝叫住:“来将下马就擒。”
等他立住马细看,一大圈冀州兵马便把他围在核心,前面走出一员猛将,白天他见过,正是一合擒崇应彪于马下的苏全忠。
苏全忠也很意外,他依计而行,绕到崇营后面,准备趁前面放火烧营,他在后面拦截逃兵,不成想遇到送信的梅武。
他此刻身负送信之重任,又遇到苏全忠在营后埋伏,若束手就擒,崇侯虎便危险了。
“小贼,休要猖狂。”
梅武是一员老将,武力高深,自不惧苏全忠,拍马挥斧便与苏全忠对战。他心中所想,哪怕无法冲出去,此地距离崇营不远,闹出动静,也能惊起崇侯虎的注意。
苏全忠见梅武竟然不投降,还敢向他反击,当即也拍马摇戟迎上。虽然是黑灯瞎火,但是两人都是修炼多年的炼气士,灵觉机敏,斧劈戟架,你来我往,片刻时间便斗了十几回合。
梅武心中震惊,白天崇应彪被擒,众人只以为是崇应彪临阵大意。现在他和苏全忠对了十几回合,没想到苏全忠愈战愈勇,竟然隐隐取得上风。
他不敢恋战,心想要么往前冲出去前往曹州送信,要么调马回头回到崇营通知崇侯虎。于是与苏全忠又接了一回合,瞅到包围圈中的缺口,虚晃一斧,夺路便走。
苏全忠怎么肯放过他,赶紧拍马直追,追了将近一里,苏全忠所骑妖马奋勇发力,便追了上来,苏全忠大叫一声:“梅武休走。”举画戟便刺梅武背后。
梅武听到身后喊声,回头看去,苏全忠已经赶到身后,不待他举斧向挡,便被画戟一枪刺中后心,落下马去。
武将马战,最忌讳的便是把身后暴露给敌人,损失被敌人追击,便处于被动,只能任人宰割。梅武前面与苏全忠正面交战,不分上下,但是他心中有事,不能专心迎战,有想着逃跑送信,便把自己置于被动。他所骑虽然也是以灵果培育的妖马,但是怎比得上,苏全忠驯化的野马的爆发力,一旦被追上便把后背暴露在苏全忠画戟之下,被刺落马。
崇侯虎在营中听到后面动静,便知道苏护夜里要安排人劫营,急忙催促众将穿上铠甲,上马迎战。
苏护、赵丙与陈季贞听到动静,以为是苏全忠被发现,提前发动,也不等到约定时间,便提前举火,发起行动,以求策应苏全忠。
于是一场偷袭因为梅武的搅和,让双方都变得措手不及。但是冀州兵马终究是有心算无心,虽然是措手不及,但是兵将知道自己是主动出击,心中安定。
而崇侯虎虽然提前发现了苏护的行动,但是终究是被动,不知道苏护如何排兵布阵,只听见四周都是冲杀之声,眼见营寨四处火起,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了,众将不敢恋战,护着崇侯虎一路冲杀,往后营且战且退。
苏全忠追杀梅武回来,见崇侯虎人多势大,也不敢迎头阻抗,便把兵马都拉到侧方,待崇侯虎主力过去,叫道:“崇侯虎休走,我奉父亲之命在此等候你多时了。”便带人在侧后面冲杀。把崇侯虎唬的拍马疾行,一口气跑了二十里,听不见厮杀声了才停下。
黄元济在后面收拢残败人马,上报道:“侯爷,此阵兵马折损过半,末将在路上寻得梅武坐下马匹,想必最早便是梅武发现苏护要劫营,拼死报信,现只有坐骑在此,怕是凶多吉少。”
崇侯虎不住叹息,问道:“此是何地?”
黄元济道:“侯爷,这里已经是崇州地界了。”
崇侯虎道:“号令人马,便在此地扎营,你再去曹州送信,请二爷前来相助。”
现在领着残兵败将,他也没有脸回崇城。于是崇州兵马就地安营扎寨,等候崇黑虎。
苏护领众将来到崇侯虎营内,见营帐已经烧毁,无法在驻扎,此阵虽然不如计划那么周密,但是目的也达到了,将崇侯虎赶出了冀州境内。
苏护见苏全忠从后方赶来,便喝问道:“全忠你为何贸然行动,不尊军令,几乎误了大事。”
苏全忠下马跪拜道:“父亲,不是孩儿不尊军令,而是事出有因。”
苏护道:“你说说是事出何因。”
苏全忠将一个包袱丢到苏护脚下,道:“父亲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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