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刺破乱葬岗的寂静,层层叠叠遮天蔽日的树上的惊起了片片乌鸦,有的扑棱扑棱地向远处飞去,有的直接失足从树上摔了下来。
“啊……好痛!你这个女人!”
躺在地上的女子正是灵越,她本来一身男子装扮,但在被抬来抬去的时候,头发、衣襟早就散了开来,一头乌黑的长发,虽然脸被血污和泥土掩盖了,看不清容貌,但一双水水润润、明明亮亮,猫眼似得大眼睛再加上敞开的领口却光洁细腻,没有喉结,一看便知是个女孩子。
灵越的脑子渐渐反应过来,无辜地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位二十岁左右,一袭紫衣,风流俊秀的男子。不过男子捂着一只“熊猫眼”,怒火扭曲了他本来俊秀的面容。
看着男子的“熊猫眼”,灵越有些心虚,不过她也不是故意的,任谁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鼻孔在自己的眼前,都会忍不住出手的……吧……
男子——司徒由风,捂着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喷发着怒火,把她头顶的银针拔掉收了起来。
“也不知怎么,小爷竟然出手救了你。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司徒由风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来,自己摸索着给自己抹药。
“啧,小爷这俊脸啊!这么好看的脸,也不知你怎么下得去手。”司徒由风边把药膏收进怀里,边恨恨地说道。
“那个……请问,你是谁啊?”灵越在地上躺着,脑子里糊糊涂涂地搅得像一团浆糊。
“小爷是你的救命恩人!”司徒由风没好气地道。
“嘶——头好痛——我?我是谁啊?”灵越缓缓坐起来,倚着一棵树,用拳头轻轻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听了灵越的话,司徒由风也严肃起来,蹲下仔细地给她诊脉,半晌后,道:“你怕是伤了脑子,记忆也有些糊涂了。本来看你快死了,想着挑战一下自己,顺手救你一命,啧,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救你了。”
听了他的话,灵越也不禁有些生气,不过虽然脑子糊糊涂涂地,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但还是知道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的,而且自己目前认识的,知道的人,也就他一个了,这条大腿还是要好好抱紧的。
“谢谢你,救了我。”
司徒由风混不在意地摆摆手,“本来也不过是试试手罢了,好了,你既然醒了,我便走了,你只用记得你的救命恩人叫司徒由风,方便你日后报恩好了。”
灵越嘴角抽了抽,非常识时务地道:“您的大恩,自然是要报的,不过,送佛送到西,司徒大哥,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您忍心抛下我不管吗?再说,我现在这个状况,在这个鬼地方,怕是活不过两天的,那您辛辛苦苦救的命,不就白瞎了吗?以后也少一个人给您报恩啊,您说是不是?”
司徒由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你这小家伙脑子糊涂了竟然还能这么伶俐。啧,好吧,那我带你走。不过……”
灵越心里一紧,“不过什么?”
“不过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家伙,丑东西什么的吧?你总是要有个名字的,既然你不记得了,不如我给你起个吧?黑妞怎么样?或者丑妞?”
灵越心里放松的同时,也不由憋气,悄摸地瞪了他一眼,顺从自己心底的一个声音道:“我叫娇……温娇。”
“温娇?”司徒由风皱眉,“有点俗气。”
灵越翻了个白眼,内心疯狂吐槽,天,一个给别人起名黑妞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的名字俗气?!
当然,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个白眼成功地把灵越翻晕了过去。
樊阳城阑宇宫
当灵越再醒来时,便已经在一个雕梁画栋、帷幔绵绵,颇为雅致的一个房间里了。司徒由风也不在,房间里只有一个十四五岁扎着两个包包头,一看便乖乖巧巧、老实懂事儿的小姑娘。
“姑娘醒了?”小姑娘见灵越醒了,连忙上前递了水来。“姑娘感觉如何?”
“没事,司徒由风呢?”灵越喝了水,觉得好了一点点。
“二护法被宫主叫走了。奴婢敏绣,被二护法安排负责照顾姑娘起居。”小姑娘乖乖巧巧地道。
“什么二护法?什么宫主?我现在是在哪里啊?我睡了几天了?怎么浑身难受?脑袋糊糊涂涂地?”灵越觉得自己本来就跟糊涂的脑袋更糊涂了。
“回姑娘,您现在是在我们阑宇宫,风护法是我们的二护法,宫主便是我们阑宇宫的司徒非御宫主,加上马车上的两天,您已经昏睡四天了。”敏秀认真地回答道。
“四天?!这么久!难怪我难受得紧。”灵越艰难地想撑起身子,但是一动便觉得自己浑身像是散架了似得疼。
敏秀懂事儿地赶紧递上了一个靠枕,垫在灵越身后。
“姑娘摔了脑袋,左腿有些骨裂,身上也多处擦伤,又躺了这么多天,初初醒来,确实会不舒服,还需要慢慢将养。”
“对了姑娘,二护法吩咐人给您在小厨房温着粥呢,还有药,二护法说您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您醒来必须得喝些清粥温补一下肠胃,奴婢这就去给您取来。”说着敏秀便急急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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