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扬放在腿上的手早已攥成了拳,要不是顾忌这是在公众场合,他实在想把对面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狠揍一顿。
刚才南夕离开的十分钟里,这位郭律师先说明了柏初雪身体有恙,然后说他现在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就可以证明那天的事故并没有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更过分的是拿出一张白纸写了一个“1”后又随意画了几个零然后问他:觉得这个金额怎么样?
“康先生就是这么处理问题的?”南夕将托盘放到身旁的空桌,大步走过去问道。
“这个……”郭律师笑了笑,而后抬起头看着她问道:“您是哪位?”
晏扬见她就要贯彻自己脑子里的行动时连忙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拉着坐下才看向郭律师回答道:“这是我未婚妻。”
“原来如此,难怪柏女士看到二位在一起会情绪失控了。”
他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柏初雪,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晏扬的话刺激到她,一直低着头的柏初雪此刻满眼凄伤的注视着他。
“我未婚夫受到的伤害好像更大吧?”南夕懒得搭理他们,喝口水压下火气便反问道。
“现在不是没事吗?”郭律师保持着令人气愤的微笑从容的对答着。
“他是飞行员,要真出了什么事现在就不是坐在这谈了。”南夕一手杵在桌上,指尖敲着桌子瞪着他说道。
晏扬伸手轻轻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我们证据确凿,如果你们是这样的态度,那就换个地方谈吧。”
“晏先生,您并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伤害不是吗?这份协议已经是康总最大的让步了,您要觉得合适就签,要觉得不合适……”郭律师顿了顿,不屑的笑了笑才接着说道:“换去哪里谈我们都不怕。”
他理直气壮得甚至让人想笑,南夕摇着头靠到了椅背上,瞥了一眼沉默的晏扬手一翻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真切的提醒着他现在这事是迫在眉睫的需要彻底解决。
晏扬握紧了她的手,扫了一眼柏初雪又看着郭律师问道:“那就法庭上见吧。”
“好啊。”郭律师笑着收好东西,转头礼貌客气的对着柏初雪说道:“柏女士,我们可以离开了。”
看着柏初雪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跟在他身后离开,南夕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些。
“你也觉得不对了?”晏扬转头看着她问道。
“他为什么全程对柏初雪的称呼都是柏女士,而不是康夫人之类的?”南夕放开和他交握的手,身子前倾搅着杯中的冰块说道。
“不止这些,他猖狂的太过了。”晏扬搓了搓突然空了的手,抬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睛始终紧紧盯着门口。
“妻子出了这样事,就只让一个律师来处理?”
晏扬喝下一大口咖啡,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把刚刚一直压着的火气散出来些。
“好了别想了,这事我来处理。”
南夕闻言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又连忙问道:“你工作那边怎么办?”
“这件事不处理好我也没法正常工作了,放心吧没事的。”晏扬再一次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可南夕却像是被烫到般迅速收回了手。
“怎么了未婚妻,反应这么大?”
“刚刚是情急之下帮你圆场,你可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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