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只爪爪
作为一个经历无数相亲在汪洋的婚姻市场大海中接连被七个不同的姑娘发好人卡的存在,薛谨着实没把异性弄哭过。
他对异性说话向来平和安稳,逛街时永远提前一步帮她们拉开店门从未发过脾气,甚至从未在交谈中使用带有强制命令感的祈使句。
即便因为平凡的外貌?而够不上那些女孩心目中的“绅士”,她们也不得不点头承认,薛谨是个憨厚平和的老实人?。
故此面对沈凌的红眼圈他有点懵。
应该哄人。
可是怎么哄?
说漂亮话既轻浮又腻人应当做出实际行动证明
啊不过沈凌很可爱是实话,刚才的第一句倒不是轻浮的漂亮话这应该是个好的哄人开头。
老实人的思维
“沈小姐如果你不介意地话,我可以再去炸一锅小黄鱼”
话刚说完薛谨就后悔了:点出姑娘的体重问题后又邀请她去吃油炸食品,只有没心没肺的
沈没心没肺凌:“好呀。”
她抽抽鼻子因为很想喵喵叫所以舔了舔嘴巴。
“在那之前再玩一次。”
她伸出双臂“阿谨像刚才那样玩一次,但你不要开口说话了。”
否则我会更加忍不住喵喵叫的。
薛谨:?
哦大概沈凌还是感到他脱口而出的第一句实话有点轻浮?
他只好又把沈凌往上提了提试探道:“玩这个?”
从他把沈凌提起来开始,她就不动了,也不试着往自己身上扑了,眼眶虽然还是红的但看上去比刚才乖很多。
沈凌点点头,又伸伸手臂,示意再来一次。
薛谨便再次把这只姑娘向上提了提。
手臂伸伸。
向上提起。
手臂伸伸。
向上提起。
手臂手臂这次不再往前伸了,而是往下挥挥,拍到了薛谨的头顶。
她的视野变得空前广阔,但并不是依靠冰冷的高级符文台座,而是依靠咯吱窝下那双轻轻捏住她固定的双手这令沈凌无端高兴了不少。
“这个抱抱真好玩。”重新开心起来的沈凌发自内心地说,“我好喜欢玩这种抱抱,阿谨,我
们以后经常玩吧!”
被拍头的薛先生看看沈凌已经悬空的双脚,发现对方开始如多动症儿童那般踢踢踢了,稍微松了口气。
踢脚摆手是沈凌高兴的表现,她每次坐在午饭饭桌前看自己上菜时都会踢脚摆手。
至于其他的薛先生并不打算对沈凌讲解“这已经变成了举高高而不是抱抱”的事实,因为潜意识里他敏感地意识到,沈凌在与异性肢体接触的方面几乎一片空白。
短短几天的相处,她已经频繁要了好几次“抱抱”,原因只是她看了漫画或感到开心
所以,如果想要纯洁而稳定地一直照顾这个姑娘,他就得把“抱抱”的范围控制在只触碰人家咯吱窝或脑袋的部位里。
毕竟沈凌是曾经从卖淫团伙里逃出来的失足少女,她经历过那么糟糕的事情还心怀乐观,薛谨不希望由只有几天之缘的自己激发她的糟糕回忆。
他发现沈凌的应激反应时指被抓住手时会皱着鼻子抽开手就明确了这点,而自己与沈凌的婚姻也没有什么浓厚的感情基础
说到底,哄劝拐骗沈凌让她点头和他结婚本就是一件值得他用悉心照顾回报沈凌的事情,而薛谨想要相亲结婚的根本需求也不是繁衍后代或进行生命大和谐,一辈子当处男对他这种佛系老爷爷?便不是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他计划送给新婚妻子的第一件礼物不是情趣内衣,而是
对了,乐高积木应该能够让儿童开心吧?
最终和沈凌玩了十五分钟的举高高,多炸了一锅小黄鱼,还是惴惴不安试图做点什么实际行动安抚对方的薛先生。
仅仅十五分钟的举高高就完全被哄好,多出来的一锅小黄鱼令其特意变成猫猫再蹭在薛谨膝盖旁喵喵叫三分钟之久的沈小姐:嗝?
“沈小姐,我们需要谈谈。”
第二天中午,在沈凌又一次活力满满地敲门回来,带着肚子上亮晃晃的红痕时,坐在桌前浏览手机淘宝上乐高积木套装的薛佛系老爷爷谨,放下了手机。
页面上第一排349的乐高积木已经让他的胃部隐隐作痛,而乐颠颠坐过来催他上菜的沈凌更是加剧了胃痛。
“?怎么啦?今天中午
吃什么?我闻到厨房里有香香的味道!”
沈凌坐到他旁边,试图凑过去看他的手机,被挡住后又歪头在他手掌里蹭了蹭脸。
沈凌很喜欢用他的手蹭脸,她还喜欢咬他的手舔他的手玩他的手,薛谨怀疑这姑娘有点恋手癖。
拜她所赐,短短几天之内,薛谨抽手的速度能和那只猫形魔物互玩三十分钟以上的“叠爪爪”,且丝毫不在下风。
哪个成年男性顶得住她这么玩手,蹭脸几十秒就算了,上嘴舔还能顶得住就不是定力问题,而是生理问题了。
于是,此时,与之前无数次遭遇蹭脸后一样,薛谨迅疾如闪电般抽出了自己的手。
并迅疾如闪电背在身后。
沈凌蠢蠢欲动地瞅了一眼,但想到自己晚上还能放开了整只扑到他手心玩,便不甘地暂且打住。
“是这样的,沈小姐,我想和你谈谈正事。你这几天一直在深夜出去工作,对吗?”
“?对,所以呢?”
她的眼睛真是太清澈了,清澈到薛谨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些龌龊。
沈凌是个单纯的好姑娘,所以她不会做不符合道德的行为。
沈凌有过糟糕的回忆,所以她应该会避免那方面的一切接触。
沈凌沈凌的心理还是儿童,所以我不能用肮脏的大人思维来揣测她。
但一想到这是个外貌极其吸睛的美少女,而他的婚姻至今竟然没出什么倒霉的幺蛾子,薛谨简直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劲往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非酋非酋,凡事必要准备完全,毕竟非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的事,别想翻身jg
“所以,沈小姐,”他硬着头皮问,“你究竟深夜是在忙碌什么工作?我可以去你的工作单位看看吗?我没有质疑的意思,只是你在我出差的时候找到了一份深夜工作,我为你感到骄傲的同时还有些担心”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凌的脸上既没有显出尴尬或心虚,也没有露出状况外的茫然。
她像是刚被提醒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又皱皱眉头“哼”了一下,最终惋惜地“哎呀”一叹,再兴高采烈地重新举起手手。
仿佛观看了一段川剧变脸视频的薛谨:???
“阿谨!我我今天正好把那个深夜的工作辞掉啦!从今天开始我晚上和你一起在家,我们能一起去床上睡觉吗?”
这段话的重点与转折太多,以至于有些迷茫的薛谨:???
“等等,沈小姐,我并没有让你辞职的意思”
“我不要去睡客卧那个房间!也不要你去睡沙发!你打地铺我打地铺都不行!就这样,我们今晚可以一起睡阿谨,午饭什么时候好,我肚子饿了!”
“等”
“我闻出来了!是金汤肥牛吗阿谨?是昨晚在电视上看到的金汤肥牛对吧?哇哇哇我看到啦里面有没有金针菇?你煮了金针菇对吗阿谨?有没有有没有?”
“有的,沈小姐,把脑袋离锅远一点,很危险。”
如果不是阿谨提起,本喵都差点忘了。
今天似乎就是她本月换毛期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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