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换毛期不能变化形态,沈凌还想藏到客厅的电视机柜抽屉里,用那个角度再看看呢。
摆在茶几上的小灰环依旧是小灰环。
无动于衷,不会因为观察者倒立或斜瞄而闪亮。
它没有让她的心跳加快,也没有让她觉得脸上的温度有点过高。
根本看不出来是闪亮的宝藏嘛,依旧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灰环。
一定是自己那个瞬间的视力出了问题。
突然变红的脸大概是火锅熏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沈凌想不通就不想了,当时收拾完玩具的薛谨提了一句“冰箱里有条待解冻的黑鱼。明天做酸菜鱼给你吃吧”也是转移她重点的很大一个原因。
第二天她开开心心地吃完了一锅酸菜鱼,开开心心地跟在阿谨后面打转,今天她也开开心心地期待阿谨买菜回来做晚饭。
想到这里,沈凌开始觉得等待的时间有点难熬。
身为伟大的祭司,当然能够体谅仆人为了讨好她而仔细在外采购,准备奉上大餐而且阿谨在外逗留的时间越长,就意味着她今晚的晚餐越丰盛
唔。
沈凌放下手里的玩具,再次看向墙上的挂钟。
早已吃光的冰棍只剩下一根小木条,沈凌叼着它咬来咬去。
如果是阿谨看到,肯定要说自己“乱咬东西对牙齿不好”了。
阿谨还没回来。
出去采购了一个多小时呢。
今晚是吃什么?
是炖煮类的料理吗?阿谨会拿出炸小黄鱼的大铁锅吗?或者会有扑腾扑腾香气扑鼻的汤汁?
挂钟上的指针慢得滴答滴答,等待的时间也慢得嘀嗒嘀嗒。
沈凌突然没什么兴趣玩玩具了,
她开始想象薛谨回来后带给她的晚饭,对方会准备什么样的材料便听到了自己头发里响起了轻微的摩挲声。
沈凌:“”
她抬起胳膊,用力把试图蹦出来的耳朵按回去。
“马上换毛期就要过去了,本喵是不会纵容你随便蹦出来的!”她嫌弃地对自己的耳朵说:“哪有你这么随便的东西,看着钟都要不甘示弱地蹦出来!作为祭司的耳朵,你要帅气一点高贵一点!再霸气一点!”
耳朵:“”
它没搭理她,委委屈屈地被按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直被沈凌高度关注的门廊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沈凌迅速把嘴里的小木条吐掉,吐进垃圾桶自认为毁尸灭迹,再一蹦三跳地冲向玄关,猛地拉开门:“阿谨阿谨阿谨阿谨晚饭吃什么?”
门外,是一个气喘吁吁、妆容凌乱、姣好的脸蛋隐隐含怒的女人。
“薛谨是住这儿吗?”
她喘着气闯进来,揪着自己的小手提包就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擅闯他人住宅的行为有些不妥,女人又轻咳一声,对沈凌解释道:“这个房子也有我的一份,曾经就是我的婚房。”
沈凌眨眨眼睛。
五分钟后
为了躲避突然偶遇的那位,薛谨绕了好大一个圈,去了遥远的另一个市场买齐了白萝卜与羊肉。
他原本只打算用萝卜做道素三鲜,如今凭白耽误了好几十分钟,又莫名其妙多买了一颗圆白菜
炸萝卜丝丸子,醋溜圆白菜,圆白菜爆羊肉片,萝卜火腿豆腐汤,不算嫩的羊骨头再做道孜然小羊排,大概能够让沈凌谅解自己的晚归吧。
毕竟薛谨买菜从来花不了一小时,今天是特例中的特例。
他提着菜上楼,走近家门,低头掏钥匙
“薛谨!”
迅速往旁边一闪,躲过了楼道阴影处里扑过来的女鬼。
大概是女鬼吧,毕竟他没怎么接触过花了妆的女人。
“你这么久不见,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但”
欢迎?
我有没有失手往她脸上泼84消毒液?
没有。
薛先生想了一下才
确认,毕竟84消毒液就在他的购物袋里,着实唾手可及再次感谢深渊般的自制力
“我没有欢迎你,孟小姐,请你离开。”
孟婉顾不上自己花掉的妆容,拽过小手提包就往男人的脸上怼:“看这个!看这个!你怎么可以?薛谨,我知道我们过去闹得不太愉快,你怎么能唆使一个无辜的女孩来攻击我?我这次是来道歉的”
对方后面的话再次变成了苍蝇叫,薛谨定睛一看,看到了她拼命强调的小挎包。
那已经不是包了,那是好几块零零碎碎的破布,金属做的镶扣上有数十道锋利的爪痕。
薛谨:
晚饭再给沈凌加道冰糖炖猪蹄吧。
“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孟婉歇斯底里地指着自己的包,“你房子里那个莫名其妙的疯女孩她说了句滚出本喵的窝就把我的包抓成了这样!这样!你知道这个手提包多少钱吗?薛谨?薛谨?一点点教养都没有的野丫头”
“孟小姐”
“疯子!精神病!莫名其妙!那个女孩前一秒还笑嘻嘻地跑过来开门”
啊,这。
作为一个礼貌而普通的男人,不可以对异性做出任何不绅士的行为。
薛谨思考了几秒,觉得自己目前还是一个礼貌而普通的丈夫,维护妻子应该排在前一条守则前面。
于是他打开购物袋,友好平和地掏出了84消毒液。
“好的,孟小姐,我知道了。我的妻子的确不应该给陌生人开门,我会教育的。来,消消气,洗洗嘴吧。”
作者有话要说:来,消消气,妈妈喂你你最爱吃的84消毒液,不要说什么没教养的胡话哦。网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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