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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罚

祁律耳边回荡着天子的嗓音 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瞬间脑补了很多偶像剧的桥段,各种苏炸天的总裁壁咚灰姑娘女主的镜头在祁律的脑海中飞旋着 祁律默默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祁律干笑着 尽量完后搓了搓 说:“天子所言甚是,律也在反省 不知天子要罚律什么?律绝不敢有怨言。”

姬林看着祁律的模样,他心里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恨不能直接亲下去 让祁律大吃一惊 只不过

姬林压了压心中的冲动,倘或这么直接亲下去,恐怕会把祁律给吓到,还是不要一下子把人吓跑的好,便想了想 微微一笑,说:“那就罚太傅给寡人做一些麻辣小食 如何?”

祁律:“”搞了半天,天子总裁气阀侧漏 就是为了吃麻辣零嘴?

祁律又干笑了两声 说:“天子想食,律这就去做来,律告退。”

他说着,赶紧一低头,从姬林的手臂下面直接钻过去,然后匆匆便走了 竟有一些路荒而逃的架势。

姬林看着祁律“逃走”的背影,不由挑了挑嘴唇,笑的是温柔又宠溺。

宋公与夷对蔡侯措父提出来的建议十分心动,如果天子铁了心不给自己册封,那么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平白参加会盟,还不如一走了之。

但宋公与夷心中又抱着侥幸心理,万一天子给自己册封了呢?因此他没有立刻答应蔡侯措父,只是说再想想,反正距离蔡侯措父预定的撤离时间,还有整整一天一夜,明天晚上才会撤离。

这天一早上起来,宋公与夷便想着,孔父嘉虽然有一片忠心,但到底不知道变通,让他去勾引一个男子都办不成,太宰华督倒是个知道变通的人,但华督的心思一直在自己的堂弟公子冯身上。

谁不知道,当年在做公子的时候,华督便和公子冯的关系极好,两个人是极好的哥们儿,不只是酒肉朋友,而且还互相照应,虽如今宋公与夷坐上了宋国的国君之位,但华督的心思还在公子冯身上,简直是昭然若揭,仗着自己华氏家大业大,根本不把这点子心思藏起来。

因此宋公与夷想要知道变通的华督出马,去引诱祁律的话,也不太靠谱,说不定还会被华督给出卖了去,这个事儿还需要自己亲自出马才行。

宋公与夷这么想着,便把宝压在了祁律身上,倘或自己与祁律拉近了关系,让他在天子面前美言几句的话,说不定就能给自己册封,倒解了心头大患。

宋公与夷立刻从营帐中走出来,过两日便是会盟之日,孔父嘉正在整顿宋公带来的兵马,看到宋公与夷出来,拱手说:“君上,可是去什么地方?需不需要卑将调配人手?”

宋公与夷抬起手来,说:“不必,帐中烦闷,孤出去走走,都不必跟上。”

孔父嘉没有迟疑,立刻说:“是,卑将敬诺。”

宋公与夷转身离开了宋国的营帐,他很聪明,没有往祁律的营帐而去,而是往膳房走去。

会盟营地里有两个膳房,一个是大膳房,一般是膳夫们造饭用,另外一个是小膳房,因着天子知道祁太傅喜欢理膳,所以特意让人搭建了一个小膳房,平日里祁律有空都会在那里。

宋公与夷便专门来到了小膳房等人,他到的时候祁律还没有来,宋公与夷走进去,左右看了看,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

虽这个膳房看起来井井有条,打理的也很干净,但说实在的,膳房就是油烟气很重的地方,越是好吃的东西,无论是炸的,还是烤的,那皆是油烟很重,所以再干净,也觉得登不上大雅之堂。

宋公与夷是天生的贵族,很在意这些体面,倘或不是为了亲自来拉拢祁律,他才不会来这种不入流的地方。

宋公与夷抬起手来,用宽大的袖袍掩住口鼻,嫌弃的扇了扇风,这时候便听到有“踏踏踏”的脚步声,他也是个习武之人,虽然没有孔父嘉和公子冯的武艺高超,但也算是耳聪目明之人,一听就知道是祁律来了。

祁律身边跟着侍奉的獳羊肩,两个人走进膳房来,一眼便看到了宋公与夷,简直是稀客,祁律拱手说:“律见过宋公,宋公您这是?”

祁律一时间有些奇怪,宋公就算是肚子饿了,想要吃东西,吩咐一声寺人也就行了,何必自己过来膳房?而且就算是去膳房取吃食,跑到自己这里来干什么?

还是这一大早的,感觉不安好心。

宋公与夷则是笑得异常亲和,摆上一张温柔似水的脸面,笑着说:“祁太傅来了,孤尝听说太傅的理膳手艺十分高超,真的太巧呢,孤也是个喜爱理膳之人!”

祁律一听,差点“哈哈哈”仰天大笑出声,宋公与夷喜欢理膳?那为什么还用袖袍掩着口鼻,一副很嫌弃很嫌弃的样子?

喜欢理膳的人,明明应该像郑姬一样,恨不能天天来钻研,从没见过喜欢理膳的人还怕油烟太重的。

祁律挑了挑眉,也没有戳破宋公与夷的谎言,毕竟宋公与夷能到膳房这种地方来,看来也是下了血本儿,祁律来了兴趣,倒是想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祁律一脸浮夸的说:“当真?没成想宋公也是同道中人啊!”

宋公与夷干笑一声,说:“是、是呢。”

祁律一大早上过来,便是想要做早点食的,会盟营地的早点和平时的三餐一样,都是那些,又是米又是肉的,虽然早饭也很丰盛,但是祁律刚起床的时候,根本不想吃米和肉,就想吃一点“地道”的小摊早点,例如什么鸡蛋灌饼,什么煎饼果子之流,再来点豆浆和牛奶,又简单又好吃。

再过两日便是会盟的日子了,到时候肯定又要忙起来,所以祁律打算趁着今儿个清闲,做个早点吃,便来了膳房,哪知道这么巧,碰到了“也喜欢理膳”的宋公与夷,祁律倒是要看看他喜欢理膳,喜欢到做什么程度。

祁律便说:“那赶巧了,律准备做两样早餐,倘或宋公不嫌弃,便与律一道做早膳,如何?”

宋公与夷下了血本儿,就是来亲近祁律的,祁律已然发出了邀请,宋公与夷如何能不答应他,立刻笑着说:“当然好,与夷欢喜的紧呢。”

獳羊肩眼观鼻鼻观心,退到了一边去,让祁律和宋公一起做早点。

祁律笑着说:“今儿个律打算做个煎饼果子和鸡蛋灌饼。”

宋公与夷一听,什么?什么果子?果子吃过,但是果子能当早膳用么?胃里空荡荡便吃果子?还不烧心么?

还有那鸡蛋什么饼?宋公与夷自认为甚么没吃过,天上飞的,水里游的,熊心豹子胆他都食过,但竟没食过祁律所说的这两样儿。

宋公与夷登时便来了一计,反正是要亲近祁律的,这若是能手把手与祁律一同理膳,岂不是很亲密?宋公与夷一直自诩颜色俊美,国中想要嫁给与夷成为一国之母的人不在少数,与夷只觉祁律对于自己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宋公与夷便故意走近一些祁律,微微蹙眉,说:“这太傅所说甚么果子和灌饼,与夷当真是闻所未闻,不知太傅可愿把这两道菜色,教与与夷?”

祁律见他突然走过来,还靠得如此近,难不成宋公是个近视?而且看这个近视程度,应该有八百度左右。

不过是煎饼和灌饼,祁律也没有藏着掖着,十分大方的说:“这有什么问题?宋公倘或想学,律自然倾囊相授。”

祁律首先让獳羊肩帮忙去打豆浆,自己则开始准备做煎饼果子和鸡蛋灌饼的食材。宋公与夷在侧面根本没想学理膳,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君,还需要自己理膳不成?

祁律在锅里蹭了一点油,然后将面糊糊倒在锅中,快速的开始摊煎饼,宋公与夷一时间竟看的目瞪口呆,也不知祁律是怎么动作的,紧跟着“啪!”一声将一颗鸡子打碎,鸡蛋打在煎饼上,又快速的碾平,平坦上去,“啪”翻了一个面儿,一股喷香的味道,混合着鸡蛋的香气悠然升起。

宋公与夷还没有用过早膳,直接往祁律这边来了,如今突然闻到了煎饼的香气,说不饿那是假的,肚子里登时“咕噜”了一声。

这还不算完,祁律摊了煎饼,他早就准备好了薄脆,给煎饼刷上咸酱和藙子酱,又加了一张薄脆进去,然后“啪啪”用小匕戳了两下,将煎饼裹起来。黄岑岑的蛋黄和白嫩嫩的蛋白包裹着煎饼,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混合着咸香的酱味,里面还有炸的酥脆金黄的薄脆,登时让人食指大动。

祁律做好了一个煎饼,笑眯眯的放在承槃之中,说:“宋公可要先尝一尝?”

贵族讲究用膳要奏乐,宁肯不吃东西,也不能没有音乐,宋公与夷若是站在膳房之中,端着承槃便吃了煎饼,实在不雅,但是如今煎饼就在眼前,如此喷香味美的大煎饼勾引着宋公与夷,宋公一时间只觉得口中唾液分泌,说不出来的眼馋,鬼使神差便点了点头。

祁律很大方的把第一个出炉的大煎饼交给宋公与夷,宋公与夷吃相很斯文,又十分优雅,轻轻咬了一口煎饼,眼睛登时便亮了起来,贼亮!

祁律险些笑出声来,方才还一脸不情不愿,很丢面子的宋公与夷,此时竟大快朵颐上煎饼,吃的是津津有味,也不嫌弃丢面子了。

煎饼外面裹着娇嫩的蛋白,喷香的蛋黄,入口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紧跟着是韧而香的煎饼,再往里咬是酥脆的薄脆,层层递进,这一口咬下去,简直无比丰富,还有祁律的调味,酱味咸香,透着一丝丝的辣意,早上起来吃这个,十足的开胃,比什么米饭大肉还要令人满足。

祁律趁着他吃,已经开始蛋灌饼了,他的动作还是如此熟练,将饼子的皮轻轻挑起来一点,然后把打好的鸡蛋液灌进去,随着鸡蛋液灌进去,一股子与煎饼果子截然不同的香气扑面而来。

祁律吃鸡蛋灌饼,里面是不讲究加任何东西的,并不像现在地铁旁边的早餐摊,总是喜欢往里面加鸡排里脊等等,祁律总觉得,加了东西的鸡蛋灌饼,便会失去鸡蛋灌饼那独特的滋味儿,还是单独细细的品味要好。祁律还记得以前上学那会儿,下学的时候骑车回家,路过学校周围的小摊儿,一定要下车买一份鸡蛋灌饼垫垫肚子,那时候的鸡蛋灌饼特别便宜,而且里面什么也不加,连生菜也不加,原汁原味儿,特别地道。

宋公与夷分明是来勾引祁律的,没成想竟然被煎饼果子给勾引了,直接将一个大煎饼吃完,又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不同于煎饼的香味,立刻又被刚刚出锅的鸡蛋灌饼给勾引了。

祁律见他吃的红光满面,和往日里阴险多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险些笑出声来,估摸着这会子宋公都忘了自己是怀着什么目的来膳房的罢?

祁律又把鸡蛋灌饼交给宋公,说:“宋公再尝尝这个,是煎饼果子美味,还是鸡蛋灌饼更胜一筹?”

宋公与夷当下没有任何犹豫,也不嫌弃站着吃有多丢人了,反正左右没人看到,立刻接过鸡蛋灌饼,一口咬下去,眼睛登时又亮了。与煎饼果子不同,煎饼果子口感丰富,脆、咸、香、油,满满都是满足之感,而鸡蛋灌饼呢,一口咬下去只有一种感觉,那便是嫩!

外皮黄金酥脆,然而内里却嫩的无比,鸡蛋灌在里面,比鸡蛋裹在外面的煎饼果子不知道嫩了多少,真是各有各的滋味儿。

宋公与夷含糊的说:“都美味,甚是美味!”

祁律笑眯眯的看着宋公与夷吃了一个煎饼果子,又快速的席卷了一个鸡蛋灌饼,这才开始发难,说:“宋公已然品尝完毕,那咱们现在开始教授这两道菜色罢?”

宋公与夷瞬间有些噎住,这才注意到自己都干了什么,分明是来勾引祁太傅的,差点子忘了自己的大计!

宋公与夷立刻换脸一样,把吃货的模样换下去,又换上那副温柔似水的多情模样,说:“是呢,方才与夷失态,还请太傅不要介怀。”

祁律笑着说:“宋公能食的失态,正说明律的手艺没有问题,如何会介怀呢?那么还请宋公开始罢。”

材料都是现成的,祁律早就准备好了,面糊糊都不需要宋公来调,直接摊煎饼就可以了。

宋公与夷一时间有些犯难,他根本不会理膳,眼睛一转,便说:“不瞒太傅,与夷虽然十分喜欢理膳,但身为国君,根本没有机会进膳房,因此手艺实在生疏,不知太傅可否手把手的教导与夷?”

祁律其实只是想试探试探宋公,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没成想去了一个壮汉孔父嘉,如今又来了一个宋国国君要勾引自己,对自己用美男计,祁律压根儿没这么想过,自然不在意“手把手”。他不能和郑姬手把手教导,毕竟人家郑姬是个黄花大姑娘,就算是现代,也不好把着人家女孩的手教导,但是宋公不同,在祁律眼中就是个大老爷们儿,没什么避嫌的。

祁律很爽快答便答应了,宋公与夷暗暗以为祁律是个“假正经”,两个人很快开始“理膳”。

祁律果真把着宋公与夷的手,用大匕舀了一勺煎饼的面糊糊,幸而宋公与夷身材并不算高大,和祁律差不多,也不会挡住祁律的视线,祁律还专心的讲解着说:“倒的时候均匀一点,速度要快,也别烫着自己”

祁律这么说着,就感觉宋公与夷的头发总是曾到自己的鼻尖儿,蹭的祁律差点打喷嚏,刚开始是蹭着鼻尖儿,后来宋公干脆跟没骨头似的,险些靠进祁律怀里。

祁律那叫一个纳闷儿,便松开宋公的手,说:“好了,宋公可以自行试试。”

宋公与夷侧头看了一眼祁律,祁律还是一副“假正经”的模样,根本没什么反应,一副专心教导学生做饭的模样,宋公与夷皱了皱眉,心想着倒要看看祁律能假正经成什么模样?

他硬着头皮 ,按照祁律教导的那样,先弄点油倒进锅里。

“哗啦”

祁律眼皮一跳,刚要阻止,说:“油太”多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公与夷不愧是个练家子,动作特别快,而且举止豪爽,和他那温柔又斯文的长相一点儿也不相符,直接“哗啦”一声,将一大堆油倒进锅子中,那油量恨不能炸鸡用!

祁律揉了揉额角,说:“油太多了,一点点就可以,倒出来一些罢。”

宋公与夷耐着性子,只觉得做饭这种活计实在不适合自己,又把油往回倒,哪知道他的袖袍实在太宽大了,倒油的时候袖子沾到了水,水珠直接飞溅进了油锅之中。

“噼里啪啦!”

“嗬”

油已经热了,水溅到油锅里,立刻开始飞窜,好像炸了一样,宋公与夷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瞬间狠狠抽了一口气,吓得他连连后退。

祁律一看,宋公真是笨死的,赶紧去摘锅盖,准备把飞迸的油锅盖住,哪知道宋公与夷又是如此的眼疾手快,他看到油星飞溅,立刻端起旁边的大豆来,大豆里装的是清水,直接往锅里泼去。

“别”祁律的话还没喊出声,宋公与夷已然泼了下去。

“噼”

“噼里啪啦!!”

油星没有平息下来,反而更加猛烈的飞溅,祁律一个头两个大,毫不客气直接推开宋公与夷,冲过去将锅盖“嘭!”狠狠扣在锅上,这场面可算是惊心动魄,都能拍成动作大片儿。

獳羊肩也吓坏了,平日里看着太傅理膳,从未这么危险过,没成想理膳竟然如此恐怖,赶紧冲过来,大喊着:“太傅您没事儿罢?!”

祁律没什么事儿,毕竟都是长衣衫,也没有飞溅到脸上,只是衣裳完蛋了,上面都是油星,油花花的十分难看。

祁律本想逗一逗宋公与夷的,毕竟之前他让孔父嘉来勾引自己,天子误以为自己亲近宋国,差点把自己给害惨了。所以祁律想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宋公好好儿试试做饭的辛苦,哪知道

祁律真是小看了宋公的破坏力,揉了揉额角,说:“宋公,律失礼,先去换一身衣裳。”

他说着,赶紧带着獳羊肩便走了,往自己的营帐去,进了营帐,把油花花的外袍脱下来,扔在一边儿,说:“小羊,快,给我拿新的衣裳来。”

“是,太傅。”獳羊肩很快到了营帐的里间,给祁律去找换洗的衣裳去,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哗啦”一声,营帐帘子又被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祁律定眼一看,竟然是宋公与夷?

宋公与夷走进来,他方才亲近祁律失败了,失败的彻彻底底,所以也不打算迂回了,毕竟他觉得祁太傅是个“假正经”,分明爱见南风,却装作一本正经的教导自己理膳。

宋公与夷走进来,他没看到獳羊肩,獳羊肩此时在内间翻找换洗的衣衫,还以为营帐中只有祁律一个人,便笑着走近祁律。

祁律已然退下了外袍,只剩下里衣,看到宋公进来,赶紧拱手说:“律失礼,还未更换衣衫,还请宋公移步稍待。”

宋公与夷却轻笑一声,又走近了祁律一步,笑着说:“祁太傅,让与夷帮你更换衣衫,可好?”

祁律一脸的茫然,什么情况?堂堂宋公为何要给自己换衣衫,刚才没理膳过瘾,现在又要做小童的活计了?宋公今日是来体验生活的?

祁律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转着,宋公与夷便一步步走过来,一步步挨近祁律。祁律一步步后退,已然退无可退,脚后跟撞到了榻牙子,再往后就要坐在榻上了。

宋公与夷还是靠近祁律,两个人的距离,就算是宋公与夷八百度的高度近视,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宋公与夷靠在祁律身前,伸手整理着祁律本就不凌乱的里衣衣领,在祁律耳边低声说:“与夷听说太傅偏好南风,真是巧了,与夷仰慕太傅的才华已久”

祁律一瞬全都明白了,宋公与夷根本没有高度近视,他距离自己这么近,不是因为看不清楚。还有宋公到膳房来,也不是因为他喜欢理膳,刚才没骨头一样靠着自己,全都因着宋公以为自己爱好南风!

倘或祁律没有猜错,宋公引诱自己的计划恐怕还没有结束,上次派了个壮汉孔父嘉失败了,宋公深刻的反省了一番,竟然打算亲自上阵。

祁律头疼不已,难道自己长着一张喜欢男人的脸么?你们宋国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孔父嘉失败的原因,不是在于孔父嘉长得不好看,而是在于性别不对啊!

祁律干笑一声,说:“宋公,这其中怕是有甚么误会,还是先让律解释一下罢”

他的话说到这里,宋公突然抬起手来,手指压在祁律的唇上,轻笑一声,说:“太傅,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与夷深知的很,太傅不必再假正经了。”

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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