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门轻轻地打开,白勋进入客厅,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白勋确定家里空无一人。
坐在沙发上,白勋双手捂住头。
如果可以,他不想回家,但是他家离A大很近,近到白母都没打算让他住校。
所以下完课,他就必须马上回家。
门外很吵闹,白勋听见了白母在破口大骂,还有小孩子的哭叫声。
白勋麻木,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你给我在外面里站着,没有想好就不准进来!”
门口处,白母恶狠狠地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说,小男孩哭得双眼通红,手指因为白母的话瑟瑟发抖。
看见白勋在家,白母的眼光犹如刀子。
“回来就丧着脸,我是欠了你还是打了你!真是个冤家,没一个省心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饭。”
白勋低下头,去了厨房,白母很早就教他做饭了,所以只要是他在家,平常都是他做饭。
饭好后,一家人坐在桌子旁,小男孩依旧在外面站在着,白母没有叫他,他不敢进去吃饭。
白母吼了一声:“知道自己错了没有?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贪吃的,你属猪的!
本来打算送的东西,你居然给我拆了……”
听着白母絮絮叨叨,白勋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该是他弟弟不小心把白母准备送给生意上朋友的礼物给拆开了,吃了里面的东西,让白母动怒。
白母事先交待过,但是白勋弟弟就是忘了。
“一个一个的都是猪脑,这么多年的饭白吃了。”
白母骂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让白勋的弟弟进来吃饭。
白勋的弟弟抽泣着,吃饭哽咽。
白母见他拖拖拉拉的,气不打一处来,用筷子狠狠地打对方,白勋的弟弟条件反射,连忙用手臂挡住自己的头。
“啊!啊啊啊……”
白勋的弟弟抱着碗痛哭,将自己缩成一团,看白母的眼光满是恐惧。
白母:“不想吃就别吃,没人求你!”
白勋看着这一幕,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他食之无味。
他鼓起勇气开口:“我……我想住校,我跟同学们的交情一般,想和他们多来往。”
“来往?少来这些当借口!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呀!
怎么,我是老鼠,让你这么讨厌,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想出去就出去。
我问你,我们家就在你学校附近,你有必要住校吗?”
白勋被白母问得白哑口无言,白勋自知不占理,而且白母也说中了他的心事,眼睛不敢直视白母。
但是他想住校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天往返于家里还学校,他也是会累的。
白母又说:“住校就住校,但是我不会给你出这个钱,我们为人父母的,把你们养到十八岁就行了。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必须替你交这些,也没有人敢怪我不让你住校。
这么多年,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哪一样不是用我的钱!
你说,你身上的东西哪一件不是我给你买的!”
“都是你买的,都是你买的。”
白勋弱弱地说,不敢再提住校的事了,白母很了解他,听他说住校就知道是为了躲避她。
白母看他这个样子,免不了嘲笑一声。
“你很憋屈,也不想想我在外面,受老板的骂的时候,我心里有多憋屈,可我还不是忍着,我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你们,结果你们一个个的嫌弃我,被我说几句都不行。
真是一群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
白勋静静地听着,虽然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但是他依旧难受。
他不是没想过好好地白母交流,但是白母掌控他的所有经济来源,一直都站在上方,说话有理有据。
错的——永远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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