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前。
霍万岳主动打开了城门,郁怀瑾便策马而入,蒋黎书与阿瑶紧随其后。
虽霍家所辖士兵并未动手,可郁景治那批蒋家军以及御林军仍旧在负隅顽抗。
庞青自入军受到的教导便是不受胁迫,于是就算他自己即将成为刀下亡魂,也命令士兵拼杀到底。
蒋黎书一手握住缰绳,一抡长枪击去,瞬间将敌人打落下马。
这场战役来得急迫,城中还有不少百姓未退藏,他们四处逃窜,惊恐地看着那些持剑的士兵接二连三的倒地。
“传令下去,莫要误伤百姓。”郁怀瑾对身侧的阿瑶道。
“是!”
尽管不能称作遭到大批军士反抗,但毕竟还是两支人马。
郁怀瑾一路斩杀,目标明确,直朝着宫中而去。
瑾王的人马不用吹灰之力便攻破了城门的消息不胫而走。
失了蒋家军,兵部两方势力,一支小小的御林军根本是螳臂当车。
郁烨推开东宫正门,看见其它宫人卷着包袱悉数逃走。
而郁景治则坐在大殿中央,手边是散落的酒坛。
“你的目的达到了。”看到郁烨靠近,郁景治猩红着眼,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不。”郁烨停立在郁景治身前,静静打量着地上酒气浓郁之人。
“这般的结局,早已注定。”
“晁巩从一开始便是父皇的人,在他的授意下,晁巩在各方势力游走,霍家受他指挥,一直都在暗中蛰伏,或许就是为了今日,至于你手中的蒋家军,他们毕竟出自蒋家,若我的祖父他们出现,自然不战而败。”
“郁晚晚。”
郁景治忽的将一酒坛掷地摔碎,碎片破裂四散。
“有时我真的佩服你,无论何时你都可以将利弊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如今你也逃脱不了。”
“你说的没错。”郁烨面色不改,“景宁公主是睿王余党,逆贼同伙,还是弑皇的第一帮手,你想我同你一起下地狱。”
“原来你知晓。”郁景治不顾酒液污渍横卧在地上,以手撑着头打量郁烨。
“毕竟下面没有人像你这样傻,任我欺骗。”
垂下眼帘,郁烨缓缓蹲了下来,从袖口掏出一枚淡色的荷包,递到郁景治手边。
“当年你同谢予迟说,若我同他惹下大错,便将这荷包交予乾安帝,保我们性命无忧,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郁景治如触碰到什么秽物一般缩回了手。
看着那荷包滑落在地上,郁烨缓缓站起身。
“书墨,闫凌,进来吧。”
话音刚落,两人便走入了殿内。
警惕觑向走近的书墨和闫凌,郁景治皱起了眉,“你们要做什么?”
无视郁景治往后退的动作,书墨上前,掏出一方白帕,而闫凌这是压住了他的四肢。
“郁烨!你……”
书墨极快的用白帕捂住了他的嘴,挣扎没多久,郁景治便昏迷了过去。
郁烨再次将那荷包捡起,重新放在了郁景治的手中:“御花园的狗洞,把他送走。”
那荷包里的东西,着实有些让郁烨承受不起。
当年郁景治从宫里搬出,乾安帝曾亲自赐给他一枚玉佩。
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这玉在,在乾安帝面前,就没人可以擅自动他。
一开始乾安帝的目的只是害怕其它皇子对他下手,以做保命所用,没想到从未拿出,这玉便失去的效用。
“公主……”书墨将人用麻袋罩住,看向郁烨目露担忧。
“逼宫无非就是那几人,你们无需担心我的安危。”
书墨当然不担心郁怀瑾会对郁烨如何,关键是在没有敌人的情况下,公主就擅长将自己推入囹圄之境。
就例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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