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秦幕如此胸有成竹,赵天慈颇为意外,同时也心中一喜:“哦!卿家不妨说来听听。”
秦幕走到大殿中央,慷慨刚直,指点山河道:“臣下早些年去过崤东,略微知晓崤东君臣朝堂的内幕。陛下也知道,崤东是小国家,但是四周常年战火四起,民不聊生。就连朝堂上的达官贵族,也往往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崤东有不少大臣都有二心。”
秦幕缓了口气,慎重点头道:“这就导致崤东自古以来的皇帝,多善猜忌,当今崤东的皇帝穆旭东也是如此。我们的机会就在这里。”
赵天慈眉开眼笑,“卿家是说,利用穆旭东的猜忌之心让崤东内部先乱成一团?”
秦幕点头附和:“正是。”
赵天慈继续询问:“如此说来,卿家已经想到计策?”
秦幕低头嘴角微微扬起,讪笑道:“陛下可知,崤东有一位穆姓的大国师,乃是穆旭东的一位长辈,穆旭东对他这位长辈是深得依赖。可据臣下所知,崤东这位穆姓国师,是乃一嫉贤妒能,贪得无厌之徒。若陛下用金钱引诱此人,让他在穆旭东耳畔吹吹耳边风,边关之危自可化解。”
其实,秦幕自从昨夜秦略走后,就一直苦思冥想,想着各种能使崤东退敌的办法,最后深思熟虑,只觉得此计为最上。
还不等赵天慈应不应允秦幕的计策,一位头发胡子雪白的老人突然站出,与秦幕针锋相对:“秦幕,国难当前,你不思退敌之策,反而信口雌黄,想让我北辽白白给崤东送银子,是何居心?若崤东的那位穆姓国师不如你所想,收了银子再反悔,那样的话,我北辽的银子不是白白给人家充了军费?”
这位头发胡子都雪白的年迈老人,就是北辽右丞相君臣。
面对君臣所言,赵天慈也稍稍点头,疑虑道:“秦爱卿,若我北辽送去银两,却无法收拢此人,又该有何退路?”
秦幕随即言道:“我北辽险峻的时刻,还不在现在,若崤东一路西侵。北方之上的宫阙和麟荆必定趁虚而入,两国联军南下与崤东会师,三国联军刀剑同向玉水川,我北辽才是真的危急。所以即使我此法拉拢不到崤东的穆姓国师,也能为我西边大散关腾出来整军待戈的时间,让我北方能够加强防御。”
君臣又戳着秦幕脊梁骨道:“让北方加强抵御有何用处?两国联军南下,谁人能挡,这还不如给东边大散关增军,只要抵御住东边崤东入侵,宫阙和麟荆也不敢轻易南下。”
秦幕哈哈大笑,畅快道:“那我可要扫了右丞相的兴了,我北辽,的确有一大将能抵御宫阙麟荆两国联军。”
……
“这……”
底下群臣面面相觑,我北辽有此神将?
不久后,他们差不多得出了一个结论,秦幕该不会是想让他的哥哥秦枭转战北方的玉溪关吧!
君臣自然也想到了其中缘故,讪笑道:“是啊,若秦枭去往玉溪关,说不定能镇守住北方,不让宫阙麟荆两国有所动作。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大散关西边,还有着一个旷离对我们垂涎三尺呢。十七年前旷离登基的那个刘诏,心性歹毒,常年充军扩土,时时刻刻都想挑起战争,若西边离开了秦枭,那么还有谁能抵御地住旷离的二十万铁骑?”
君臣虽然一向跟秦家人不对付,但是秦枭为将统军的实力,他是没话说。
北辽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秦枭,何愁我北辽江山社稷不能千秋万代?
就在众人以为秦幕所推荐的将领就是他哥哥秦枭时,秦幕却淡然一笑:“错,我此次所荐之大将,不是秦枭,而是在我北辽,号称慧眼略乾坤,智可终时代,武可摧山岭的少年郎。”
闻言,底下更是吵嚷的厉害,秦幕所说这人,不就是他的长子秦伐吗?
底下人惊讶,赵天慈更惊讶,虽说这秦伐盛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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