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岚长呼了口气,凑近老僧,双手合十说道:“大师,打扰您清修了。”
“在下张楚岚,不知大师能否为在下解惑。”
老僧仿佛入定,一动不动,张楚岚也不敢打扰,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宝儿姐却在这时,径直走了上去,慢慢走到到老僧身后,一掌拍了上去,并且把老僧的胳膊调整了下位置。
这一巴掌吓得张楚岚就要魂飞魄散了,连忙拉住宝儿姐说道:
“宝儿姐,这是长辈,不能偷袭的啊,这样被你一掌拍死了,我们两个就亡命天涯吧。”
宝儿姐指了指这个老僧,说道:“他不想活了,炁已经快散了,我打断他散炁的过程,再帮他顺顺气,他还能清醒一会。”
张楚岚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老僧,叹了口气,从入定中,睁开混浊的双目,开口说道:
“命数有定,但老衲愧对佛门啊。”
张楚岚拱手对着老僧,再次说道:
“晚辈张楚岚,见过大师,不知大师法号?”
老僧摇了摇头,说道:“一届罪人罢了,老衲不配提起法号。”
“是你挽回我着最后一刻钟的吗,不对,不应该是你,是这个女施主吧。”
“这位女施主在我眼中,完全看不透,你的实力应该达不到救我的程度。”
“你们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张楚岚眼看时间紧迫,只能挑着重要的事情问,说道:
“大师,你可亲历过甲申之乱?”
老僧的目光仿佛利刃,似乎要看穿张楚岚的灵魂,嘴里念念有词,
“张楚岚,张楚岚,张怀义……”
“张怀义施主与你有何关系?”
张楚岚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张怀义是我的爷爷。”
老僧闻言之后,叹了口气,沉默了半分钟,说道:
“甲申之乱,八奇技,罪过,真是罪过啊。”
“张施主,老衲也是当年起了贪念的一员,贪念使老衲沉沦,被歹人利用,一晃便是几十年。”
“你从老衲这里也得不到当年的真相,老衲也只是后来的强盗们罢了。”
老僧自嘲地说道:“而且是个失手被抓的强盗。”
张楚岚眼看从大师口中问不出什么事情,便换了个思路,说道:
“大师,那你怎么看当年的那场动乱呢?”
大师叹了口气,低着头,说道:“我已经没多长时间了,不过施主既然在老衲临死之前,与老衲相见,也就给施主说说吧。”
张楚岚凑近了几步,目光集中在老僧身上,不想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
许佚愁一侧,
树林中,万籁俱寂,连虫鸣都已然消失。
佚愁乐此不疲地在四周的地面上不断布下流霜,在草丛和灌木之中布下隐线和气泡。
“这样就差不多了,如果来的是些小喽啰,这种程度的暗器和布置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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