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侧的沈音母女见状,不由相视一眼,满眸都是奸计得逞的笑意。
就好似是眼前早已如他们所想般,狼狈不堪的沈壁清白尽毁,臭名昭著了一样。
越是如此想,心下就越是爽快,面上神色偏生越发一副焦虑担忧的模样。
而在嬷嬷们进了屋子后,众人很快便听见里面传来男女挣扎吼叫的声音。
可对方哪里是这些嬷嬷和侍卫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就见侍卫们扯着两个浑身脱得精光,只余一条短亵裤的男人从屋里出来。
外面的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个个吓得尖声叫唤,拿手捂了眼睛,却又红着脸从手缝儿里朝外偷看。
紧接着嬷嬷们又推搡着一个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儿都看不见的女子,从里面跌跌撞撞的爬出来。
顺手,还扔了一大堆衣物在一旁。
“启禀娘娘,犯人已捉拿在此,如何处置,等候娘娘发落!”侍卫首领见状,抱拳回禀。
却在此时,突闻‘呀’的一声惊呼,众人扭头看去,便见居然是沈音身侧的丫鬟柳袖。
她脸色一变,跑出来从地上那堆衣物里捡出一件女子外衣道:“夫人,大小姐,这……这是三小姐的衣裳!”
“你胡说什么!”刘氏恰如其分的瞪大眼眸,满是不可置信。
柳袖生怕别人不相信般,急急道:“夫人,真的!这就是三小姐的衣裳!”
又有人出来作证,说之前瞧见过沈壁在席间就是穿的这件衣裳,这一下,好似板上钉钉。
刘氏面色剧烈一变,本就惨白的面色越发苍白,甚至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
她尤似不肯相信般的摇头,流着眼泪喃喃:“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啊……”
一旁的沈音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刘氏,盯着那裹得丝毫不透的女子满是失望道:“三妹妹!你……你真是糊涂!就算是母亲平日里对你颇有严厉,嘱咐你不得与男子多亲近,可你也不能如此作践自己啊!”
她美目含泪:“你看看你自己,这做的是什么事!和两个男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宣淫作恶!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你!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丞相府,为母亲,父亲着想一下啊!如此作为,你将他们置于何地?简直将丞相府的脸面都丢尽了!你如何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
她摇头:“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她一字字一句句,咬字清晰,言辞恳切。
她越说,那张绝美的脸上就越是写满失望痛苦,让人怜惜不已。
而说出的话隐隐透出的意思,竟叫人惊诧不已,原来这三小姐,早就和外男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了?
加上她如此言词,那裹的严实的女子却只是瑟瑟发抖,从里面透出逐渐增大呜咽的悲怆哭声,却完全没有反驳一句。
加上之前的衣物,如此一来,人证,物证俱全,众人自然而然的便觉得这里面的女子铁定是丞相府三小姐无疑了!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言:“听说这三小姐从小就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没想到,品行也如此丑恶!”
“谁说不是呢!”又有人接道:“说起来,这三小姐的生母,丞相府的大夫人,怎么说也是李大将军家的嫡长女,李家风骨何其清正,却不成想,这大夫人的女儿却是如此……唉!”
“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大夫人自从生了丞相府的六小姐后,便身体羸弱不堪,已经多年不管事儿了。所以,这三小姐从小便没在大夫人跟前呆过几日,一直是跟着二夫人长大的。可二夫人刘氏虽然是丞相平妻,三小姐也要唤她一声二娘,可真要说起来,却到底不是生母,平日里的管教,哪里听得进?只怕是打也不得,骂也不得,这一来二去,性子本就骄纵,能有什么好品行?”
“可不是!”听罢此言,就有人赞同起来:“你们说,二夫人刘氏也是堂堂忠勇国公府的嫡女,荣贵妃的嫡亲妹妹,哪儿能教养不出好子女?你们看,这教养出来的大小姐何其风采?怎么就偏生她三小姐是这样呢?说到底,还是人自个儿的问题罢!瞧瞧,要真是个好的,否则今天哪儿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此言落下,大部分人无不赞同。
听着他人的议论纷纷,刘氏沈音母女面上不显,心中却笑的甚是阴狠。
沈壁,今日之后,且看你如何嚣张!
便是太子妃之位,你一个被人骑过的破鞋,又拿什么和别人争!
如此一想,两人心中更是畅快。
皇后却是没有出声,只双眸含煞,紧紧地盯着眼前女子。
这女子,当真是沈壁?
身在后宫二十余年,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她没有见过?今日的事情又发生的如此蹊跷奇妙,她如何看不出其中的异样来?
恰时,刘氏一声痛呼,捂着胸口,苍白着脸色,痛心疾首的哀嚎:“明娘啊!你便是心中有什么不快的,直说便是,何苦要做出如此腌臜的事情来糟践自己?你叫我们丞相府这张脸,日后往哪儿放啊?”
“二娘……”突然,一个少女轻巧好奇的声音响起:“二娘,大姐姐,你们哭什么呢?”
刘氏沈音身子齐齐一颤,僵硬着脖子扭头看去,便见的沈壁一张秀雅的小脸儿,带着几分好奇,几分不解,正似疑惑的看着他们这边。
“怎么可能!”沈音眼眸一缩,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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