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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肖知道打自己的那个人是个女的,比谁都高兴。

他问身边的清瘦男,转个花手,抹了下耳鬓,“你哥我裹着纱布,还撩不撩?”

清瘦男:“……撩。”

龙肖掀开被子下床,匆匆出院,打车往京大学校去。

手绘课,南宋手执2B铅笔,在画纸上轻轻素描,张治中在窗外看了会,轻轻扬了下唇角。

五十多岁的面孔,生的儒雅,浓眉大眼,眼尾的纹路微微上翘,这种多笑纹的男人,除了真心慈善爱笑外,另一种就是装腔作势的虚伪。

他背着手,慢悠悠回到校长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面前办公桌的抽屉里,轻轻拉开,里面有一卷A3纸。

轻轻打开,是一幅硬笔速写。

画上是一个施工员,被塔吊上滑下的一根钢筋穿透胸腔的画面。

时隔三年,他清楚记得当时的情景。

钢筋穿透身体那一瞬间,鲜血喷射很远,就连路过的他都没能幸免,皮鞋和裤腿上都沾上了鲜血。

这张A3纸被鲜血染透大半。

重新卷好这张速写,张治中合上抽屉。

仰躺在办公椅上,沉灼涣散的目光也慢慢聚焦。

那双清透冷静的眸子,时至今日他还记忆如新。

那不该是一个十四岁小女孩儿该有的目光。

最后一节课是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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