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险些就要问出“你是不是有个徒弟”这样的话，还好理智尚在，及时制止了他。
“骆生为什么会忘记那晚发生的事？”他问道。
羌菀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我消抹了你们的记忆，不过看起来对你好像并不起作用。”
“是我小看了道士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江浔屿恍然。
羌菀盯着他看了几秒，思忖着什么，按照之前的猜测，她大抵是知道江浔屿身上流淌着一半魔族的血液，不过既然还有一半是人类，她也不能将仇恨放在他的身上。
况且，有个魔族的帮手也是好的，收复邪祟也更加有利。
如果不能接受，自己也只能强制令他遗忘。
“我不是道士，也不是普通人。”羌菀考虑完后还是道：“这是神力。”
这话说出来确实像个疯子的自语，但江浔屿却没觉得突兀，他甚至升出了一种果真如此的念头。
想法刚升起时委实惊了惊。
“你信吗？”
许是也觉得有些好笑，羌菀又问了一遍。
“我信的。”江浔屿笑道，气质温润如玉，眉眼温柔的好似将她尽收眼底，他微微弯下身，迫使自己的眼神能和她平视，嗓音也是他从未有过的温和：“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心是最做摸不透的，就像是他才对骆生说算了时心中所想的互不打扰。
可当他真的看到她时，那种想要接近的冲动怎么也克制不住。
江浔屿以前从来不信前世今生，可他现在信了，不论是那种克制不住的冲动，还是脑中闪过的对话，都在告诉他。
他们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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