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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活该!报应!你们害死了我女儿,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淑贵妃在那边哭,宸嫔就在这边笑。
疯疯癫癫的简直没个人样。
什么叫做鸡飞狗跳,这就叫做了。
赵徽的脸色简直是前所未有的难看,而他身边的皇后娘娘则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是后宫之主,后宫的这些妃嫔们就相当于她手下的员工而如今员工们在大老板面前撕逼成这样,毫不讲究,一点体面都没有,如同泼妇干架一般,真是丢光了她的脸面。
“带长宁下去洗漱,请太医过来为公主诊脉。”皇后娘娘先安排好了长宁,而后又面无表情地下令道:“宸嫔疯癫,屡次违反宫规,理应重罚,但看在她丧女至哀的份上,就从轻发落,来人啊,把宸嫔压回宫中,禁足两月。”
身后跟着的方尽忠他们闻言立刻应了一声,根本不顾宸嫔的挣扎,三下两下的就把人挟裹了出去。
“福惠我的女儿,皇上,她是我们的女儿啊!”宸嫔尖声叫道。
其声凄厉,其鸣也哀。
本来愤怒的赵徽在听到这些话后,脸上的表情又迅速有了转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身边的皇后却一记锋利的眼刀镖来,似乎再说着:你要是在这个是时候拆老娘的台那以后再有什么事情,老娘绝不再插手。
赵徽的嘴巴果断合上,双眼也从宸嫔的身上缓缓移了回来。
长宁的确是被吓得够呛,看着都有点失魂的症状,她一脸苍白呆呆愣愣的坐在床上,跟她说话也不应,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着实让人心惊。
“好好照顾公主。”嘱咐了太医一声后,帝后二人便离开了。
赵徽攥着拳头,脸上青青紫紫的,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竟有些凶狠的感觉。
福惠的事情,既已有了苗头,皇后也打算继续查下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仅仅两日的功夫,她这边还没什么进展呢,害死福惠的“罪魁祸首”居然就被找到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皇后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厉声呵道。
“主子,是真的!陛下连鸩酒都赐了,害死福惠公主的就是康昭仪。”
不可能。
皇后的心里瞬间出现了这三个字,没错!从理论上来说,康氏的确是最有害福惠的理由,但是经过这样长时间的相处,皇后深深知道,康茹茹其实是个心地非常高明磊落的女人,她要是恨也只会恨宸嫔,断然不会去对一个幼小孩童下手。
皇后长身而起,几乎是用着平生最快速度,赶往康茹茹的的寝宫。
然而,还是太晚了。
皇后到的时候,恰好与盛有得撞了个对面。
“娘娘”盛有得低眉顺眼的行了个礼。
然而,皇后应都没应一声,只寒着脸往里面去了。
康茹茹仰躺在床榻上,衣着整洁,面容与生前无异,只唇角边上流出一抹鲜红。
鸩酒,小小一口,便能要人性命。
皇后没有靠的太近,只僵着身子站在那里半晌,她的脸色变化无穷,不知多久之后,终是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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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赵徽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批折子。
即使悲于女儿之死,也不会耽搁他做正事,从勤勉这一点上来看,他的确是个好皇帝。
“陛下认定康氏是害死公主的凶手,不知可是寻到了什么证据?”
赵徽非但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张口反问道:“为了一个毒妇,皇后竟如此气势汹汹的跑来质问朕,你对她,还真是情谊深厚啊。”
敏感的察觉出赵徽对自己态度上的剧烈转变,皇后的瞳孔微微轻缩了一下。
“陛下这是何意?”皇后直视着他的双眼:“难道你认为,本宫也是凶手。”
“即便你不是。”赵徽冷漠地说道:“那你又为何故意隐瞒,康氏那日也出现在花园中的事实?”
果然是因为这个……
没错。其实皇后早就已经知道,那日事发时,康氏也曾经出现在花园附近。
她也亲自找过康氏询问。
然而对方却告诉她:那日只是偶然,花园很大,她与福惠公主一行,并没有撞见。
皇后也是仔细调查过一番后,才确信了她说的是真话。
“非是包庇。康昭仪不是凶手,这是本宫通过调查所做出的结论。”皇后问赵徽:“还请皇上回答本宫的问题,你是找到是什么证据证明康氏是凶手了?”
“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她出现在那里就是最好的证据!!!”赵徽冷冷地如此说道。
果然是这样……
皇后的心里涌现出了一种不出所料的的感觉。
她其实深深地知道,此时此刻的赵徽实在太需要找到一个情感宣泄的口子,实在太需要去惩罚那个害死他女儿的人。
而康氏就是最好的目标。
皇帝既也在心底认定,那么证据不证据的就根本不重要了。
“曾经,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她又失去了自己的性命。”皇后看着赵徽,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中的怒火却已然在节节攀升;“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你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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