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江知行突然笑了,笑的毫无征兆,一字一句道“若有朝一日,我入朝为官,必定肃清所有科举枉法之事,必定要你所做所为大白于天下,不得好死。”
吕勃岑并未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仍然笑面狐狸似的,不在意的说“好啊,若有那一天,就是不知胡公子家中母亲经不经得起朝堂风云,明争暗斗呢?”
江知行毫不退缩,目光直视他“母亲康健,一切为我。”
吕勃岑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随即嗤笑,语含嘲讽道“江公子好孝心。”
“不及丞相宠外甥。”
吕勃岑大笑,赞赏之味浓烈“既然如此,我等着胡公子位列金銮殿。”
吕勃岑的外甥就是三皇叔,为了自己外甥的大业,安插自己门生无所不用其极,民间怨声载道,但国师仙逝,皇党根基动摇,皇城上下丞相一手遮天,只能暂时任由他独大。
“你的意思是说‘探花郎’不走科举改到凉城当兵了?”郎清乔惊讶。
“是,现在是裴宏将军的副将,但是并不得裴宏器重,才华野心非寻常人,裴宏不敢放任他独大。”崔璟井井有条分析着。
“所以……”郎清乔试探。
“所以这么好的人才,他不稀罕,我自然不能放过。”崔璟眸中熠熠生辉,那时对贤能之人的欣赏和势在必得。
“他会答应么?他应该对官场上的人……”郎清乔话没说完,意思明显。
出了那么一档子事,难保他会不会真的效忠谁。
“是我当然不一样。”崔璟胸有成竹,狂的很,自然他有这个资本。身份才华,心性人品,世间无二。
然后道“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长驻凉城边境的裴宏将军了。”
裴宏是朝中唯一的中立党,手握二十万兵权。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谁当皇帝听谁的,管你们明争暗斗,不涉及到国家百姓,随便你们怎么斗,我只管保家卫国就是了,这是官场上唯一的一股清流了。
“你来这有多少人知道?”崔璟问郎清乔。
“都知道啊,我是皇上任命的督军,要不我能这么光明正大么?”郎清乔没好气地说。
“果然不问世事太久,真是连消息也蔽塞了。”崔璟扶额叹息。
苏昀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神色严肃,“什么时候下的令?是谁举荐?”
“你怎么知道有人举荐?”郎清乔道。
“如果不出我所料,应该是半个月前吧?”苏昀继续问。
“正是。”
“那么是谁举荐的?”
“具体不知道,下令前一日皇上曾在养心殿召见苏御史、路佥事和刘太傅。”
崔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言不发。
苏昀心中一凛,捶眸思索片刻,嗤笑着道“凉城的陷阱已经挖好了,早就等着我们跳呢”
“既然幕后之人想把我们引到凉城,陷阱都挖好了,不去见识见识不是可惜了。”崔璟嗤笑,“走吧,去见识见识。”
烟柳郡本就离凉城不过百里,三人骏马飞驰,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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