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默不吭声的跟着她第一次见面的爸爸,离开了她呆了十六年的老家。
下了车,左拐直行再左拐,坐电梯上了九楼,沉默着进了她的便宜爸爸给她住小房间。余昭在房里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看起来是个书房,只是在旁边硬挤出来一块地方来放一张小床。
余昭无奈的坐在小床上,真心觉得未成年人的身份真麻烦。
门外传来她的便宜爸爸和继母的争吵声,余昭随手掐了个决,将声音屏蔽在门外。等世界安静了下来,余昭才在床上滚了两圈,稍微思考了一下以后该怎么做。
她三岁开始跟着她的爷爷学习道法,本来打算响应完国家的九年义务教育,就回家专心搞她新研究出来的符箓。可万万没想到一向怂恿她逃学专心搞道法的爷爷,在临终前忽然一改以前的态度,嘱咐她读书才是主业,风水算命道家法术当做副业赚点零花钱就好了。
余昭当时就震惊了,伸手去碰了一下老人家的额头,“爷爷,您老人家羽化登仙去,为什么还要您孙女我继续读书,你不是早就希望我不读书出来一心钻研道术的吗?”
余老爷子一把推开他可爱的孙女,有点心虚的道:“我昨晚梦到我下辈子虽然是个大富大贵命格,就是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不是就想着让你在这一世多读点书让我蹭点文曲星的光,下辈子能成为一个聪明的富二代”。
于是因为余老爷子这坑孙女的要求,余昭才乖乖跟着她的便宜老爸来到海城,打算圆她爷爷一个文曲星梦。
算了算了,余昭挥挥手,想这么多做什么,还是想着怎么挣钱养活自己吧,毕竟她现在身上就只剩下两百块了!她的爷爷,一个可恨的月光族,乡下的家里除了床头藏着的两百块,银行卡里了一分都不剩了。
副业副业搞起来!余昭充满斗志。
撤了结界,外面的声音已经停了,余昭推开门,只看见她的便宜老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余翰生听见开门声,瞥了余昭一眼,有些烦躁的说,“好好呆在屋子里,出来干什么?”
哇哦,这是什么封建大家长,门都不能出?余昭忍住没有翻白眼,语气也不太好的回复:“出门,散步”。
余翰深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她走人,在余昭快出门的时候又问了一句,“对了,你中考考了多少?”
“一百多”
“多少?”余翰生不可置信,“总分一百多?你到底是怎么读得书?”
毫不留情的关上门,余昭没有理会门里的质问声。
她原来本来不打算接着读高中,所以考完语文后发现接到他爷爷留给她的讯息,叫她紧急去除个恶鬼,当即就丢下考试去了,也没考虑以后的事。
其实余昭有些疑惑,余翰生到底有什么资格质问她的成绩,从小到大她这位便宜爸爸从来没有来看过她一次,她一出生就被丢给了爷爷,更关键的是,据他爷爷说过!余翰生从来没有给过一分钱!只有这次为了回去继承她爷爷名下的房产才回去置办后事,而带她回来继续上学好像是她爷爷的临终威胁。
大概就是你不让我蹭到我孙女的文曲星光环,我就把这价值十几万的小破房捐了也不给你这个不孝子。
唉,都是为了金钱而折腰的人啊!
余昭走到偏僻的路上,避开人群从储物符里取出捉鬼驱邪的旗子,开始她的摆摊赚钱生涯。
余昭以前从来没有自己出来摆过摊赚过钱,自从十二岁那年她爷爷斗法输给她之后,就从来都是她负责把鬼打死,她爷爷负责收钱。
分工一直很明确,她也从来没在乎过钱的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这个便宜老爸一看就很不靠谱的样子,自己养活自己还是得了解物价啊。
现在才十月出头,太阳下依旧让人燥热,余昭坐在树荫底下,看着来往的人群,莫名有点想打瞌睡。
远处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人,满脸失望的从远处写着张天师的摊子离开,往余昭这边走来。
余昭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说话,这个青年人就摇摇头,有些气愤的道:“现在傻子这么多吗?就连学生都出来骗人赚外快了,哼,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余昭有些无语,她是赚外快不假,但是她不是骗子啊,她可是正经学了十几年道法,被他爷爷夸是绝顶天才的人好吗?唉,赚钱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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