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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的生活如同芝麻开花,一日比一日红火,村民们也都比往日更加恭敬,以往萧谨没出事时,村民们虽也客气,但还是有些疏远的。

之所以客气是看在萧谨可能考中科举的面子上,但因为萧家没有田地,又是外来户,如果不是萧谨读书好又会挣钱,萧家在村里更没人待见了。

村里还有几家外来户,个个都夹着尾巴做人,平时说话都不敢大声。

但现在萧家的地位更高了,就连两位族长都非常客气,一是萧谨和县令大老爷都搭上了关系,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以后能当大官呢,村民自然想巴结未来的官老爷。

再就是萧家现在有田地了,从沈家赢了十亩田地,又有县令老爷赏的百亩良田,加起来就是一百一十亩,比雁回村田地最多的沈族长还多,现在的萧家是村里最大的地主,哪怕萧谨考不上功名,也没人敢小瞧了。

如果村民们知道颜明玉还有一个千亩良田的庄子,只怕腿都站不直了,世人都是如此,恨人有,笑人无,谁有钱便是大爷,上赶着巴结,无钱就是孙子,人人都想踩一脚。

相比之下,沈家的日子就难过了,今年田地丰收,家家户户都打年糕,哪怕最穷的人家,都得打个几十斤,以往沈家每年都打是百来斤,沈刘氏安排得十分妥当,五十斤送人,留下五十斤自食。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今年沈家平白损失十亩田地,虽说上半年的收成还回来了,但元气大伤,沈家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可又得维持基本的体面,沈清风用的笔墨纸砚,沈松龄书院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有家里日常的开销,以及人情往来,样样都需银子。

以前佃出十五亩田地,每年的粮食都吃不完,卖出去都是一笔不小的银两,再加上沈清风教书赚的束修,一年花销下来还能有结余。

现在田地少了三分之二,私塾的学生也走了大半,沈刘氏受了鞭责,还被关进祠堂受罚,身体伤得厉害,放出来后便卧床不起,汤药不断,以往存下的银两也花得差不多了,连沈松龄明年的学费都不知道去哪借。

“咳咳……”

床上躺着的沈刘氏咳嗽不断,脸色腊黄,头发白了大半,瘦得像老妪一样,沈婉兮扶起了母亲,拿枕头靠着,喂她喝汤药。

药汁颜色看着有点淡,沈刘氏一看就知道了,幽幽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别请大夫了,吃了也不见好,浪费银子。”

“娘……先把药喝了吧,您得好起来。”

沈婉兮眼睛红了,心里苦的很,这些日子她过得如同炼狱一般,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还得挨父亲的责骂,这些倒也罢了,让她害怕的是,父亲一直都在为她相看亲事,要不是她想方设法拖延,现在已经是肥头大耳的商贾的小妾了。

沈刘氏喝完了药,嘴里淡的很,药汁只比开水多了点味道,也不知道熬第几回了,家里肯定没钱抓药了,隔壁传来了打年糕的号子声,沈刘氏这才察觉到,不知不觉竟快入冬了。

“今年没打年糕吧?”沈刘氏问。

沈婉兮神情凄苦,低声道:“家里的粮食都让爹卖了。”

连自家人吃的粮食都没留多少,沈清风根本不懂当家,没钱了就卖粮食,自己一点都不知节省,还和以往一样花销,粮仓里原本还有满满的粮食,现在都快见底了。

“咳咳……你爹他怎么能卖粮食……咳咳……卖来的钱呢?”

沈刘氏咳得越发厉害,又急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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