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啊!你一定要我家小金做主啊,可怜我爷爷就那么一个玄孙,难道就这样白白被人害死了吗?”
桂县虽然偏僻,但是也有一些传承二三百年,甚至四五百年的大族。
邓家历来是桂县的大族,之前只是人口繁茂,有点小钱。
自从百年前出了个同知之后,就贵气起来,修了个在桂县都称得上号的大祠堂,开始自称诗书传家。
然而这百年来虽然出了三五个秀才,却举人都没出一个,更遑论进士。
或许是富贵和人丁难以两全,这百余年来,邓家有了些钱,年青一辈个个花天酒地,之前甚至有十三岁上青楼,父子同入娼寮的邓家人,成为桂县笑谈,被笑话了三四十年。
于是到了如今人口少了,之前分为八房人,现在绝了四房,剩下的四房也人口凋零,成年男丁只有三四十人,而且还有十余人是六十岁以上的,隐隐有败落之势。
此时邓家大祠堂的四个上座中,坐着三个老者和一个三络胡的中年人,还有几个中年人坐在一起下首。
哭诉的是上座的三络胡中年人,他正是林风镇邓家的邓冠新。
因为桂县邓家第三房就他年龄最大,所以和另外三房的长辈坐在上首。
他抹了抹眼眶,继续对着首座的家主道“大伯,我三房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小金没了,这三房就绝了啊,家里真的不管不顾吗?”
“好啦,哭哭啼啼的干嘛?我早就说过叫你管一下你的宝贝儿子,整天出去欺男霸女迟早出事,现在信了吗?”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六十多的青衣老者叱呵道。
邓冠新竭嘶底里的道“七叔,我第三房虽然和你第五房不对付,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幸灾乐祸吧?现在是我们邓家人被欺负了!”
旁边另一个六十多的紫衣老者语重心长的道“冠新侄子,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吗?你哭能哭出办法了?还吵得大家心烦意乱。”
邓冠新不再说话。
坐在首座的老者看上去有七十多了,古人云人生七十古来稀,在古代的卫生饮食和医疗各方面都低下的原因下,能活七十真算老寿星了。
此时他花白的眉毛紧锁,沉声道“步家原来是小户人家,要对付起来自然是轻而易举,就算现在那步儒有个车队,有二三十个跟着他吃饭的,我们要捏死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是邓家现任家主,年轻时曾经考中过秀才,在家族里一向比较有权威,做了家主之后,更是深得族人敬仰。
众人闻言都点点头。
老族长想了想,继续道“但是此时步儒正在科考,如果弄死一个考生,会比较引人注目,闹起来不好收拾啊。”
“是啊,大哥深谋远虑。”
“族长英明。”其他族人纷纷附和。
邓冠新连忙说“小金一死我就报告家族了,如果当时动手就容易了,当时他还没开考”
“呵呵,第二天你就去找人家了,结果怎么样?”他旁边的青衣老者冷笑。
顿了顿又说“本来我们当天就派人过去了,但是你说王捕头护着他,谁敢乱动手?难道要我们全族人为了你儿子,背上叛逆的罪名?”
另一个紫衣老者也说“对啊,老祖宗教我们要谋定而后动,后来花了好长时间才知道王捕头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不希望有人去步家粉店搞事,我们才敢动手啊。”
“结果搞清楚状况后,人家又做去科考了。”说到这,还叹了口气。
老族长道“之前大家都想过让他无法去科考的,找了无数人散播他的不利言论,谁知道还是给他找到了人互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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