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所向,空气爆鸣,令人耳膜刺痛。
“来的好!”
见来人,严冲大喝一声,神情严肃,但毫不畏惧。
作为从小到大的敌手,他对杜衡所学的刀法招式研究颇深,故而面对这一招,只是将手中长剑微斜,引得剑身软绵如蛇,欲以柔破刚。
刀势沉重,如山岳压塌而下,万物尽毁,刚猛霸烈,而剑势如水,因利是导,不善不争……
“当当当”的金铁交鸣声不断,台下众人看的台上两人有来有回,目光闪烁,不时大声叫好,口中夸赞。
“劈山刀,刀如山势,刀刀如山落,这杜衡在此处的造诣,这杜家这年轻一辈怕是少有人敌啊。”
严府之中,高楼之上,一位面白长须的中年男子端坐,目光落在战台之上,平静开口。
“劈山刀刀势刚猛无俦,这杜衡有其精髓。”在他身旁,一位老者頷首,转而又道:“不过,劈山刀能挤进二流上等武学之列,绝非山之沉稳如此简单,这杜衡尚未有悟,冲儿还有胜算。”
中年男子笑而不语,视线垂落,只见战台之上,一直处于防势的严冲忽地一闪,身如流水蜿蜒,劈开了沉猛一刀,手中长剑往前一送,直指杜衡右侧腰间。
“承让了。”
严冲收剑而立,看着踉跄而退、长刀拄地的杜衡,脸上笑意浮现。
“哼。”杜衡轻哼一声,提刀下台。
“好!”
“好!”
“好!”
片刻后,台下立刻爆发出喝彩声,与古唯一相邻而站的青年也油然握拳挥动,笑道:
“不愧是严家的天骄之辈。”
古唯一也頷首点头,但却没有做出评价,而是伸手指向右侧前的一座高楼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青年随之望去,神情艳羡道:“那是聚贤楼,今日被严家包下,只有具备一定资格的人才能登楼观礼,先前的杜衡就是从楼里走出来的。”
“可以说,严家的夫婿就是从里面挑选。”
说着青年忽然不语,只见从楼上跃下一人,立在那战台上,手握长刀,朗声道:
“杜家杜松,请冲兄赐教。”
严冲闻言视线投去,神情微变,但显然也有所准备,行礼一笑道:
“请。”
而此刻台下,众人也是目光闪烁,神情激动。
凉州城内早就有所传闻,杜松爱慕严家小姐许久,甚至有提亲的打算,但不曾想严家来了个比武招亲,如今,杜松前来……
低语窃窃,但很快就止住,目光被台上的两人吸引,更是被武器交鸣声盖住。
古唯一也看去,心中暗语,这杜松比之方才的杜衡要强上不少,所学刀法相同,但要更加的沉稳,不只是形似。
“破!”
两人交手十几招后,杜松低喝一声,长刀势大力沉,严冲剑势一转想要卸力,但刚一接触就面色陡变,手中长剑脱手,“哐当”一声落在台上,连连后退数步才站稳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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