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去的时候是黄昏,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半夜。
纪瑜让邵子义送自己到小区楼底下。
邵子义本说要上去看看她的老公究竟长的什么样,可纪瑜担心带外人回家会惹得付屹不开心,便以改天为由推辞掉了。
纪瑜在邵子义的注视中进了电梯。
夜晚的电梯空空荡荡,风吹树叶的萧瑟渲染着恐怖的氛围。
纪瑜拎着一手的袋子将随意飘散在额前的碎发撇到耳后。
‘叮当~’一声,电梯门开了。
纪瑜先是探出半个头出去观察周围的情况:
走廊里静悄悄的,脚踏地板的响动每一声都落在了她的心上。
想象力丰富的她总是觉得有一道黑影在尾随自己,可等一回头,想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却又是什么也没瞧见。
纪瑜费力的掏出钥匙开了门。
客厅里的灯是亮着,仿佛是为她的到来说着‘欢迎’。
活在灯光聚集下的付屹坐在沙发上正捧着一本书细细翻看。
纪瑜换了鞋,将袋子放在一边去餐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凉水下肚,她深深呼了一口气。
“我不是给你说了我要晚点回来吗,你怎么还在等我?”
虽然纪瑜表现的一脸无所谓,可心里面还是为着属于自己的一抹光亮而感到暖心。
付屹揉了揉太阳穴,手上的书也跟着翻了一页。
“想多了,只是最近有个案子比较费神。”
纪瑜垮着一张脸,故作平常。
“哦。”
她喝光杯子里的水,而后拍了拍自己这张发贱的嘴。
纪瑜掰了掰自己发酸的后背,走近卧室拿了换洗衣物就去洗澡。
等浴室里的水声一响起,客厅里装出认真模样的付屹便丢掉了手上的书猫着腰去翻看她袋子里买了些什么东西。
纪瑜洗完澡出来后,看见的就是付屹把自己从外带回来的东西悉数倒在了地上进行清点。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记账的本子,无论是衣服还是包包都要拍照备案。
纪瑜看见自己的‘骨肉’被这样对待,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上去就把付屹骂了一顿。
“你是疯子吗,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经不起折腾。”
纪瑜蹲下身子将摆在地上的东西塞回袋子里。
发丝上的水珠浸湿了她的后背,穿在里面的衣服若隐若现。
付屹将她从地上扯起,抓着她的手腕质问道。
“你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他的眼神严厉,完全不把纪瑜当做妻子,那神情更像是在审问罪大恶极的犯人。
纪瑜从他的掌中挣脱,毫不示弱。
“干你屁事。”
“你知不知偷窃家里的东西也是可以被判罪的?”
纪瑜现如今和家里面闹了矛盾,而纪瑾也说过不会再为她的生活提供便利和帮助。
付屹实在想不到她能够从哪里获取这么大一笔资金来供自己消费挥霍。
“大哥,我朋友送我的东西也算是偷吗?”
她纪瑜虽然不是创业有才的名家,但身边也不缺有钱的贵州子弟,这万把块钱的事情不就一句话的功夫吗。
再者,要真走投无路了,她还有那一辆挂在她名下的车,卖了不也可以周转一阵吗。
“那算是别人的施舍?”
纪瑜不想再被付屹抓着一点大做文章,只能胡乱点了点头。
然而就是这一举动彻底落入了他的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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