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赶到西南角盐运车行的时候,胡彪已经被抓住。
不过此时被孙大富等人脱光了衣服,在流经西市的永安渠边冲洗。
原来,胡彪见武侯前来抓捕他,情急下想翻墙逃跑。但其身体又矮又胖,翻不过去,只能躲在茅厕里。
孙大富等人抓得急,竟把胡彪踹进了厕缸,那种滋味……无法形容。
胡彪的嘴很硬,在市署武侯铺班房,孙大富和赵信动用了六七件刑具,都没撬开他的嘴。
他只承认破坏市门“限轨”和煽动手下聚众闹事,别的罪行一概不认。
更不承认自己与郑家有何关系。
用他的话说,他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手底下有四十辆大车,负责给西市的盐商、布坊、米行、药铺等运输货物,合法盈利。
因为武侯卫重新给市门装“限轨”,导致他的四十辆大车不能进入西市,生意没得做,才头脑一昏鼓动车夫毁坏限轨。
至于煽动众人闹事,也是担心四十辆大车被武侯砸坏或没收。
这两个罪名,按在他头,最多罚没家产,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虽然很重,但不会判死刑。
胡彪心里很明白,他绝口不提郑家,郑家后面就会保他。
等判了刑,郑家人出面运作一下,他胡彪改名换姓,又可以回西市做他的车行老大。而一个武侯卫旅帅,敢得罪郑家,肯定蹦跶不了多久的。
……
司辰听了孙大富等人的汇报和分析,冷冷一笑。
胡彪欺行霸市三年多,一定干过不少坏事,西市中必然有很多受过他欺凌的商人,他自己嘴硬不招,难道还能堵住那些商人的口吗?
这些被欺凌的商人,之所以现在不站出来,无非是还不信任武侯卫,怕站出来后被打击报复。
毕竟过去三年,武侯卫的几任旅帅都和郑家同流合污,完全失去了商人们的信任。而现在,司辰虽然表现出了打击市霸,不惧郑家的态度,但西市的商人明显不认为司辰有能力斗过郑家。
“万一自己站出来,指认胡老大的罪行,结果这位新旅帅被郑家搞倒了,那自己在西市的生意还能做下去吗?”
“还是不要掺和,以免引祸身。”大多数受害商人都是这样想的。
他们没有安全感。
司辰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这些商人安全感,以及——“冲动”。
“大富,你带人去找工匠,在四街九肆的出入口,都做这样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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