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入眼,秋风微凉,睡意尚浅,池迓放下手中的话本,换了本围炉夜话来看。
话本越看越清醒,本来便浅的睡意只怕经过话本的洗礼冲刷得一干二净,片甲不留。
为了让自己睡个安稳觉,还是看看无聊繁杂的书更好。池迓如此想着便将围炉夜话拿着走向床头,靠着床而看。如此,若是来了睡意,只需倒下去便可。
一双洁白玉足缓缓走在床前地毯上,优雅玲珑,惹人无限遐想。
多时,连打几个哈欠的池迓,拉过被子,将书放置窗前柜子上,舒坦睡去。
夜深人静寻常百姓睡觉时,却正是花满楼生意爆棚时,来来往往皆是达官贵客,随手一扔便是穷苦人家一年所需费用。
银钱在这里化为乐子,化为最不值钱的东西,没人会因钱的事儿着急,客人出钱,乐子收钱包满意。
你来我往,皆是情愿。红纱帐里,千水柔情,定能将客官伺候得服服帖帖,但情到深处或酒醉人时,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儿,那可都是客观心甘情愿。
香云从醉酒的李国舅怀里抽身,为李国舅盖上她香粉扑鼻却让人沉溺的被子,收拾妥当出屋去。
老鸨年纪已大,平日里管管新来的小娘子,闲时算算账,查查有哪些私藏银钱的不听话之人,给予恶惩。
可即使她是这样的惹人厌,花满楼里也有大把的姑娘上赶着去讨好。
谁不想有出路,谁不想离了这牢笼安生的活下去?讨好了老鸨,才有机会接到好的客官,才能多得赏银,也才能早日为自己凑齐赎身的银子。
香云现在便是去找老鸨的,许是她运气好,她从醉酒的李国舅嘴里得知了一句话,这话是对她们的新主子言公主不利的。
若是因她的话救了主子一回,日后在这貌美如花姑娘如云的花满楼不得好过些?
如此想着,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加大了几分。
由老鸨近身伺候之人将香云带至老鸨跟前,香云规矩行礼,不敢有一丝怠慢。
椅子上,年近五十的老鸨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方丝帕,拿着一把园扇,目不转睛的盯着来人。
香云抬眼,老鸨苍老的皮肤以及严肃的神情映入眼帘,心下一顿,赶紧将自己所听到的话告诉老鸨。
老鸨听后,眉头一皱,让人给了香云赏钱。将香云打发走后,她从衣柜里的密道往外走,直至走到了一个小院子。
院子不大,一间正屋两间偏方,门前是京城落魄的街道,门后住着的便是冯未安。
老鸨为冯未安做事许多年,清楚的知道冯未安将花满楼卖给池迓,不过是逢场作戏,因此,她的主子该是谁还是谁,从未变过。
上前几步,走至正门前,一手敲门,“主子?主子?”
冯未安皱眉,眼角未抬,只沉声沙哑道:“有什么事儿,只管说便是。”
怀中女子像是被冯未安说话的声音所扰醒,躬着身子往床的里面位置去了,以拉开与冯未安的距离,好像这般就不会被打扰到。
然,冯未安不仅粗鲁的将人一把拉了回来,更是不由分说的将人欺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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