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人,程氏急急回屋。
“柳月汐,你是不是傻,这到手的银子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是想让我跟你哥都饿死不成?这些聘礼都够我们维持好一阵子了,这事你跟我商量了吗?”程氏急的直跳脚。
月汐头一扭:“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嫂子,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这婚事还是我定下的,俗话说的好,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这婚姻大事是去是留,除了父母就是做兄嫂的说了算!”程氏横眉怒对,这快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了,她哪能甘心。
“你还好意思说,这婚事你经过我同意了吗?经过哥哥同意了吗?你这跟卖小姑子有何区别?”
听完这话,程氏没在争了,事已至此,她只能自认倒霉。
......
夜深了,月汐看着窗外那轮明月,有些想家了。
虽然她租了十多年的房子一直在外独居,但每次缝年过节,家里总会来个电话,让她回家聚一聚,吃顿团圆饭,唠唠家常什么的。
要说不想家,那是不可能的,这天底下,为人子女哪有一个不想家。
想着想着,月汐便慢慢睡着了。
一夜好眠,天光大亮。
一大早,月汐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她将自己的屋子收拾干净,又将堂屋和灶间也打扫了一遍。
看来她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错。
月汐来到院子里,这个篱笆围成的院子她还没正眼瞧过,这个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着刚刚好。
她从自己的屋里拿出换洗的衣服放到大木盆里,提来水桶倒入水,把衣服浸湿后,加入皂角,开始揉搓起来,反复清洗几遍后,她将衣服晾在绳子上。
虽说这里的人都爱把衣服拿到河边去洗,但是人多免不了八卦,她可不喜欢那种氛围,听着那些阴阳怪气的话也挺让人不好受的,不如在自家院里洗来的痛快。
月汐左右无事,她便想起自己在现代从事的职业——画师。
读书那会,她的硬笔在学校获了个二等奖,画画也是一把好手。
在古代给人定制头像显然是行不通的,古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头像定制,什么叫做板绘,纸上画的山水鸟图那才叫画。
当然还可以帮人代写家书,缝年过节还可以写对联来卖。
月汐脑子一转,我何不去镇上摆个摊位卖字画赚钱呢,虽说赚的不多,但这也算是有了一技之长。她越想越觉得这事能成。
去镇上得换件像样的衣裳,她回屋开始翻箱倒柜,还真让她找到一件。
这件衣服还是在哥哥娶媳妇的时候穿的,哥哥特意去镇上给她买的,花了好些银子。
她一直都不舍得穿。只有在重要的日子里才会拿出来穿。
衣服拿起的一瞬间,掉出来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着的,一般都是银子。她打开荷包一看,足足有一百文钱。
等等!什么情况?
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她从原主的记忆里回想起,这都是哥哥娶亲之前给她的零花钱。
存了也有些年头了,一直攒到一百文钱。
自哥哥娶亲后,他所赚的钱都被程氏看的紧紧的。程氏哪会想到月汐居然还有自己的小金库。
月汐拿了些银子出来又将剩余的重新放回荷包里,又将荷包小心放回箱子里,用衣服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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