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表妹的呼唤,祝芊芊真是欲哭无泪,这曲折的故事发展还要再添波澜吗?她窝在净真的手指上随着净真出了山洞,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表妹背上驮着一只硕大的火红凤凰纸鸢,个头高出表妹一半,翅膀有一丈多宽,要撑起这么大的纸鸢,那骨架必然不轻,所以表妹被压的有些驼背,而凤凰的尾巴还乱糟糟地缠在腰间,许是一路奔波,这凤尾下滑了些,表妹便有些迈不开步子......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滑稽。
这山洞的洞口堪堪有纸鸢那般高,表妹怕碰坏了凤凰,便喊她们出来帮忙拿一下。
吴元柏跟在净真身后探出脑袋看清眼前的情景,直接笑到直不起腰来,怎么会有人这么搞笑!
表妹随意瞥了一眼吴元柏,悄悄捻了个法诀,那正哈哈大笑的吴元柏突然就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众人长舒一口气,七手八脚地上前帮忙拆卸纸鸢,黄樱翻着白眼问:“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带了这么个破玩意过来?”
“什么叫破玩意?这是我亲手做的凤凰纸鸢,可是它飞不起来,采采刚刚不是说只要我帮她就会报答我吗?那第一件事就是先让我的凤凰飞起来。”终于一身轻松的表妹不服地努努嘴,“再说了,我大半夜往外跑,总得找个理由吧?”
采采讪讪地摘去凤凰翅膀上沾着的一片绿叶,“其实......我不会做纸鸢。”
表妹眉毛一竖,尖声道:“什么?那你的蜻蜓纸鸢哪来的?你又骗我?”
采采确实有一只蜻蜓纸鸢,蓝绿色的翅膀上画着流畅的淡黄色纹路,飞向空中的时候那翅膀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又清雅又漂亮,不过,那只纸鸢是她从方书宁那偷来的。
去年春天她溜进方书宁的房间,就见他正埋头往纸鸢上填色,那纸鸢特别漂亮,她越看越喜欢,最后忍不住偷偷给拿走了。
“蜻蜓纸鸢?”方书宁喃喃道,他去年给二叔家的侄女画了一只蜻蜓纸鸢,结果他出去帮娘亲打了一缸水的工夫,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就是从你的书桌上拿的。”采采低垂着脑袋,声音细若蚊蝇。
方书宁一听却“嘿嘿”笑了,果然采采去过他的房间,他大抵猜出采采是个仙女,自从遇见采采后,家里的书籍或者其他小玩意儿经常被挪动,起先他以为是自己忘事。
直到那天夜里他发烧口渴,起来喝水的时候莫名踩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点上油灯,余光就瞥见一只雪白的狐狸正贴着墙跟努力躲避他的视线,随后突然消失在画里......
原来真的都是采采。
“你还偷东西?”表妹恨恨道,“你明明跟我说你没有用法力,是你自己放飞起来的,你还嘲笑我。”天知道她有多羡慕,回家就亲自动手做了一只更大更气派的凤凰纸鸢,可是怎么也飞不起来,她颠颠跑去问采采,还被采采一顿笑话。
“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想让你把心思放到自己的纸鸢上,不要老追着我。”
表妹气得一跺脚,“不救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
刚刚被填了一嘴狗粮的祝芊芊一听表妹又要撂挑子,赶紧补救,“哎哎,你别急,采采诓骗你是她不对,重点是你想要纸鸢飞起来对吧?方公子不是会做纸鸢吗?让他给你修,他们如今不分彼此,都是一样的。”
方书宁猛然转头望了眼佛珠,苦着脸道,“在下也不会做风筝,那只蜻蜓纸鸢是在下的侄女做得,她觉得自己填的色不好看,在下只是给补了花色。”
祝芊芊:“......”
表妹:“......”
祝芊芊瞧着表妹瞪着圆溜溜的杏眼马上就要炸了,急中生智高声喊了一句:“谁会修纸鸢?”这一嗓子倒真把表妹暂时唬住了。
“呸呸......我会。”一直在狂吐口水的吴元柏委屈巴巴地举起手臂,虽然他现在一介透明的生魂,但总觉得吃了一嘴巴的土,怎么也吐不干净。
“但是我现在好像修不了。”吴元柏上前两步捏了捏纸鸢的翅膀,根本捏不起来。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这样啊?那我们得先救方书宁,然后将吴元柏的生魂送回吴家,他才能帮你修纸鸢。”祝芊芊觉得自己操心地像个居委会大妈。
表妹一挥手臂:“来,布阵。”
众人:“......”
采采高兴地一把抱住表妹,“表妹,以前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谢谢你。”
“酸什么酸?我以后不会放过你的。”表妹高傲地牵了牵嘴角。
采采开心地笑了,捻了法诀将方书宁的游魂送回体内。
方书宁顿时浑身酸痛,捂着脑袋痛苦地问:“现在是要做什么?你们要怎么救我?”
对啊,都没问问书宁哥哥愿不愿意,采采凑到方书宁眼前问:“方宁哥哥,你愿意与我长相厮守吗?”
方书宁脱口而出:“在下当然愿意。”
采采觉得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书宁哥哥,你魂魄损伤很严重,而我修为尚浅,她们便帮我出了主意,让我舍掉灵丹变为凡人,这样我就可以陪着你一起变老,直到变成白胡子白头发的老爷爷和老奶奶,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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