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而又潮湿的地下室里,没有一点亮光,周围十分的安静,连一声老鼠的叫声都没有。
而在这个长方形的地下室里,只有正中间摆放的一张冰冷的铁床。
崭新的铁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人,那人只是静静的躺着,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他有着一张如天使一般的脸,却是苍白异常,异于常人的银色短发也软趴趴的贴在脸颊两侧,瘦削的四肢还被锁上了沉重的锁链。
毫无血色的唇角,还沾有些许干瘪的血迹,身穿一身白色,也同样是血迹斑斑。
他像是已经在那里躺了许久许久,再也不会醒来。
忽然从远处投来一束亮光,地下室一侧通向高处的楼梯上有一扇小门,那扇门被人打开了。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脸上戴着乌鸦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步伐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铁床边上。
暗沉的目光缓缓落在铁床上的少年身上,之后又移向四周。
“回来了”
他低声说了句,也不知这句话是在同谁说。
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黑袍男子缓缓低头看向铁床上的少年,缓缓伸出躺在衣袍下的手。
带着黑色真丝手套的手中银色的手术刀,银色的刀刃搭在了少年手腕处的动脉上,毫不留情的划下一道深深的刀口,腥红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黑袍男子不紧不慢的拿出几个试剂瓶放到铁床的一侧,再拿出其中一个,拔开塞子放到了少年的伤口下。
一边看这少年腥红的鲜血,慢慢将试剂瓶填满,一边低沉着嗓音说道。
“我知道你在,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的监视之下,所以那些小动作最好都给我收起来,还有你最好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要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比现在还要痛苦!”
黑袍男子说着便伸手用力将少年手腕上的伤口向外扯了扯,本来有些愈合的伤口,顿时又喷涌出大量的鲜血,瞬间填满了下面的试剂瓶。
很快男子带来的所有试剂瓶都盛满了少年的鲜血,他不再说一句话,将最后一个试剂瓶装好点,直接转身走上了楼梯,唯一发出光亮的小门也被关了起来。
“咚”的一声,重新落锁!
而少年被割开了伤口的手腕,仍旧在不停的流着鲜血,很快便染红了一大片地板。
忽然角落里闪过一道银光,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黑暗里飘了出来。
他缓缓停留在铁床的一侧,一言不发的看着,那正在流淌着鲜血的手腕。
荧光忽闪,微微照亮了一片,如果有人还在这里,便会惊愕的发现,那道身影与躺在铁床上的少年不管事样貌还是身形全部都一模一样。
郁仪目光浅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就像是这上面躺的并不是自己的肉身。
他就这么静静的漂浮在半空,沉默不语的看着这具肉身的生命力逐渐的消失。
很快铁床上的少年面露青色,已经离死不远了。
但是忽然之前,这就仿佛是奇迹再生一般,手腕上的伤口瞬间便恢复如初,一股磅礴的生命力顷刻间喷涌而出,少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
这一幕无疑是可怕的,那铁床上的少年就婉如一些非人的怪物一般。
而这具身体的魂魄也就是郁仪,全程始终面色冷淡,金色的双眸没什么情绪的盯着看。
他缓缓伸出一只手向着自己的肉身探了过去,却在即将触碰到脸颊的那一刻被一道刺目的金光给弹了开来。
少年四肢上锁着的沉重锁链,闪着不知名的金色符文,就是这些符文阻挡了郁仪的靠近。
郁仪侧了侧头一点也不意外,习以为常的收回了手,微微扯了扯唇角,精致的脸上有些无语。
莫名觉得那人也真是够有够无趣的,他这样又能阻拦得了什么呢?该发生的还不是会发生。
甩了甩被符文烫到的指尖,郁仪又向上飘了飘,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出现,就在刚刚看到的那个小丫头。
嗯~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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