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娇云掀起的帐帘随风翻飞,流苏摇曳,阵阵清香随风扑面而来。萧堇余看着粉墙朱户,院中柳絮飘飞,春意浓媚,树梢上叽喳不停的鸟语,这一切如此真实,她手臂与左脚传入神经的微痛也更是真切,她萧堇余怕是以后真的要换个身份在这生存了?!
穿过长长回廊,路过的小厮和丫鬟纷纷朝她弓腰致意。
“漱玉!”
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萧堇余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望。
身着黄褐色束腰戎装的中年男子朝她疾步而来,体态微壮步伐稳健,腮边还有些胡茬,眸光锐利,他的眼神落在萧堇余身上打量,让她心中微震,原来他是同自己说话。
“老爷。”
娇云与踏雪恭敬地朝此人行礼。
“漱玉你醒了怎么也不派人跟爹说一声?伤口还痛么?传没传大夫再瞧瞧?”
萧堇余听得此人的话对自己甚是关心,可又有说不出的别扭,不作声朝后退了几步。
萧老爷见她有意避开,也不追问了。
“听说昨夜府中竟然来了刺客,去了你的院子?有没有受伤?”萧老爷关切地问,“昨夜我在当值,听到这个消息我是连夜快马加鞭奔回来了。”
萧堇余打量着,面前的人的确是风尘仆仆的。
“踏雪你也是,怎么保护的?先前坠马的事难道还没个教训么?!”萧老爷见萧堇余愣神,顿觉她定是受了惊吓,转身对踏雪厉喝。
“别说她,若不是她,我必然是不能站在这里了。”萧堇余辩道。
萧老爷看了一眼,叹道,“先随我一同去看看你祖父吧。”
还未到房门前,娇云与踏雪二人识趣地退避几丈远。
萧堇余同眼前的这位父亲大人的脚步一同进了房门。
“父亲?”
随着这位萧老爷的一声呼唤,里屋榻上传来慵懒沉闷的回应。
“父亲身体可还好些?”萧老爷疾步追上前看看,“昨夜的事,又让您费神了。”
“咳咳,昨夜的刺客来得蹊跷,若不是我常年征战习惯布了局,怕是此刻就见了阎君了。”萧老太爷面色苍白,眼眶深陷,“只是这一折腾啊,我这病残之躯怕是更不会好了。”
“父亲,儿子定会再请大夫给您看看,您且宽心,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竟然还有人能夜袭太尉别院,真当我这殿前指挥使是吃白饭的!居然不把萧家看在眼里!”萧老爷一拳击在榻边的案几上,重重的闷响让萧堇余都愣了。
萧老太爷见状,抬了抬手,脸上的沟壑随着扬起的嘴角而又深了些许,“漱玉,你来了,快来坐。”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木椅,“昨夜的刺客没伤着你吧?”
萧堇余摇了摇头。
“咳咳,换作以前,这刺客当场就得给我抓住咯!还由得他窜到你的院子里去?”萧老太爷一边故作轻松地笑说着,一边扬手让萧老爷退后些,自己则撑起身子坐起,离萧堇余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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