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来的空当,贺万年走祖坟山,跪拜列祖列宗。
贺家是姑苏伯爵世家中的异类,祖祖辈辈一直提倡薄葬,不建地宫,不设重重棺椁,不埋藏陪葬品。
不大不高的祖坟山,由高到低散布着一个个坟包,跟贺万年穿越前的先人坟包差不多。
这种相似的感觉更让他由衷地愤怒,跪在唯一见过面的爷爷墓前,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
玫瑰夫人准备下跪叩头,被贺万年阻止了。
没进门,不是一家人,不用跪拜,玫瑰夫人鞠躬行礼就行了。
他可以不讲规矩,卑鄙无耻,胡乱叫亲爱的,在祖先面前,一切按照贺家的家规来。
海澄山高处,一片断崖顶,矗立着一座楼阁,远看像凌空而立,翘起的屋檐展翅欲飞,琉璃瓦在中午烈日阳光下流光溢彩。
这楼叫观海楼,是看海澄湖的绝佳位置,贺万年常年住在楼里。
顶楼,八面窗户大开,高风吹过,丝毫没有夏日的暑气,极简风格的宽大坐塌,盘腿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五官端正,表情却带着一股子玩世不恭。
挂着两黑眼袋的中年弓着腰,恭敬地说着什么。
他没骗贺万年,眼前的男人叫徐白羽,真是他女儿的男人,真是徐府的管事,不过他可不敢自称岳父,小妾的父亲,能叫岳父?
“那女人真有你说的那么极品?”徐白羽来了兴致,嘴角扬,玩味地看着便宜丈人。
“真真的极品!想我也是万花从中过的,见了一眼,快走不动路了,心里跟猫挠似的!爵爷,您要是厌了她,一定赏赐给我——”
正说着,手机响了,徐白羽拿起手边的最新款镶钻手机,瞄了眼屏幕,放到了耳边,“什么,有人阻挠你们施工,打回去啊,你们真当自己是好人了?”
“百来号人全打翻了?哪个不长眼的,行,我去看看,喊个屁人,我一个男爵打他跟玩似的!”
贺万年没等到施工公司负责人,等到了一百来个拎着钢管的青壮年工人,领头的汉子是个武生,身躯魁梧,一身肌肉一块块像石头,晒出了红黑的油光。
他气势汹汹的来,面容冷,动作霸气,没说多余的废话,挥动手的钢筋往贺万年身砸,手留了分寸,没砸脑袋。
看他挥钢筋的速度,练了几十年,不过四五转的武生水平,在贺万年眼中慢得很,抬手握住砸向胳膊的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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