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柏念真的拆迁款被拿去珠海郊区买了一块地皮,而如今的傅寒,只能住在贫民窟。
晚间十点,将货车开回物流园交班,傅寒出来,到常去的夜宵店买了一碗猪脚饭,狼吞虎咽地吃完,等夜班公交期间,一辆无牌架势的面包车静悄悄地驶向他,两名包裹严实的退役人员眼疾手快,用浸了□□的抹布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
剂量不大,却也足够把人轻松带走。
提前抓起来,每日送上营养膳食,不配合就威逼利诱,直到将其意志消磨完毕。
眼看着廖可即将进入排卵期,罗启文放下繁忙工作,返回浅水湾的家中,修金惯性为他沏乌龙茶,“小可和太太结伴去看启珠,吃完茶点才会回来。”
罗启文听了,眉头一挑,“因为什么事?”
“这几天三房的人又去启珠的店里找茬,太太菩萨心肠,能帮一把是一把。”
“真是一条忘恩负义的狗。”罗启文说的自然是三太黎婉珍,早年罗仲理独宠二太,大太为了灭她的威风,将区区一名小看护送到罗仲理身边伺候,以为可以制衡二太,不料黎婉珍却倒打一耙,联手二太将大太活活地给逼疯了。
不过三个月,大房长子启聪在英国又出了车祸,夫妻两人皆数坠亡,留下年仅八岁的嘉祐孤苦无依,在回国投奔祖父的半途,那驾私飞因为油箱着火引发爆炸,落到大西洋中至今都未能打捞上来。
如今大房人丁稀少,启雄因早年被人教唆,惹怒了罗仲理,已是失势的二太子再无重用可能,靠着每月仅有的两万港币补贴讨生活,启珠一家则是靠着自己外加四太接济,在时代广场开了家极简咖啡馆,日子过得马马虎虎,她倒也还算知足。
罗仲理对此全程不闻不问,不知遗嘱中是否给他们留了一份。
想到他们的现状,罗启文心中的警钟被敲响,杯中红茶尚未喝完,便让司机把他送了过去。
占地一百五十平的基德茶室内,多为年轻人在此谈天论地,罗启文整理了一下领带,穿过长长的S形走廊,看见廖可正手捧一束七姊妹在修剪。
他有意走上前,就听四太笑声爽朗,开心的合不拢嘴,“我这儿媳可不是一般人的命,昨天去拜佛,星云方丈看了她的手相,私下和我说,她过了二十七,千亿身家都等着她,我们启文只是好命娶了这位福星。”
“可可这样的好性格在罗家很难得。”罗启珠看着廖可的背影,不知怎地,一时之间竟想起了自己的那位亲侄子嘉祐,要他还活着,应该也是这般大了,她扯着嘴角,无奈地笑了笑。
“妈妈、三姐。”
四太看到他,立即敛住了笑意,慈母多败儿,她对自己的二女一子从小到大都很严格,清了清嗓子问:“去看过你爸爸了?”
“我准备带小可一起去。”
廖可听见他的声音,身子有片刻的僵硬,她抿唇,将手中的速度放慢,似乎想就这样拖到地老天荒。
“小可还有一会,你想喝点什么?”罗启珠站起身,语气自然,没有一丝附和,他们这同父异母的两姐弟因为没有利益冲突,相比起其他人倒是要亲近许多。
罗启文也不想显得自己多急切,坐下来,“一杯美式就好。”
启珠亲自走到吧台,用最好的咖啡豆给他研磨。
桌上再无外人,四太自坤包中拿出三张交易单,“这几天二房动作频频,你要注意,别让他们私下转移瑞德的资产。”
“已经派人监控市场,眼下东南亚博/彩业被三房占着,我心有不甘。”
“那就快些传来好消息,有了筹码,我就可以去和你爸爸讨价还价。”
“我明白的。”罗启文喝着一口启珠端来的咖啡,并未品尝出其中的好滋味,他背负太多,丝毫大意不得,侧头叫唤:“可可,时间不早了,陪我一起去看望爸爸。”
廖可将最后一根花枝处理好,放进花瓶中,她转身,笑着应了他一声。
司机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了对岸。
廖可全程都看着窗外,没有和他主动讲过一句话。
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到了度假村,廖可久久不肯下车,她胃里翻腾,想到那些肮脏事就心生反感,几欲呕吐。
罗启文让司机离开,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可可,启珠的下场你是知道的,堂堂大房生的三公主,已经沦落到为了生计替人泡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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