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安?”
听到那声凌衣哥宋凌衣还有些不敢认,但心底已经确信这就是宋栖安。
和宋凌衣在一起的人大多是游戏同公会的伙伴,并不清楚宋凌衣现实的身份,听到这声栖安倒也没多想,重名的多的是,再说虽然宋栖安在星网上有些热度,也不是人人都关注此事,很难联想到。
宋凌衣心中冷笑,自投罗网。
正当他想开口进一步坐实宋栖安的嫌疑时,栖安再度开口了:
“发……发生什么了?唔,头还是好痛……”
身穿白色长袍的少年看起来纤细脆弱,微弓着腰用手掌揉着脑袋。
他揉着揉着余光看到破风少年,当即上前握住他的手臂,声音惊喜:“你来啦?!”
破风少年被他抓着手臂有些不知所措,栖安蒙着脸他也不确信是不是现实认识的人。而且这人,这人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因为被握住手腕,他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少年的腰,好细……一个男人腰这么细干嘛!本质上只是个青葱高中生的破风少年腾地脸红了,咬牙撇过头。
“凌衣哥,你来的正好,我叫你来这就是为了带你认识我在新学校认识的朋友!”
“啊,不过刚才有人打晕了我,你们没事吧?”
宋凌衣一愣,他突然想起,宋栖安向来唯唯诺诺像个废物,哪里有这等心机和手段,这件事还真未必是他想的那样。
不过,即使不是那又如何。
宋凌衣满脸羞愧,艰难说:
“栖安……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知道你很缺钱,也知道你对我有所不满,可盗窃这种事……和黑鼠之流又有何异?”
宋凌衣笃信以宋栖安的性子定会大受打击,而且他素来嘴笨,自己只要稍微用话术引导,他就会无力抗争扛下这黑锅。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被他质问的栖安果然手足无措:“凌衣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宋凌衣身旁的同伴当即质疑:“什么都没有做?那他身上的东西怎么少的?你叫了凌衣和这人过来,不就是想栽赃嫁祸给凌衣吗?”
被指着的破风少年顿了一会儿才问:
“你到底是谁?”内心里他其实不太愿意相信栖安是骗子小偷,但现实里又确实不认识这么一号人,栖安太显眼了,这样的人见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栖安看了眼破风少年,又看了眼宋凌衣,就在宋凌衣觉得胜券在握时,栖安对破风少年说:“你不是乘风吗?”语气小心翼翼。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愤怒,破风少年冷哼一声:“不是,我叫——”他蓦然停下,意识到什么,“反正不是乘风!”他明明叫柳纯风……反正就是很不爽。
“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他也在瑞德罗斯,你的起名风格和他太像了,我就以为……”
“你们不是朋友吗?他不带你玩?”柳纯风已经忘记他们在抓贼现场。
“我才玩这个游戏,他还不知道。”栖安说完想起旁边的宋凌衣,向他解释说:
“凌衣哥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想带你认识一下我朋友,就是认错了……”
宋凌衣目光沉沉,笑容勉强:“这样啊……栖安,我也希望你是无辜的,可是,你要怎么解释这种种巧合,真的有那么巧的事吗?而且在我印象里,你身边几乎没有朋友,我,实在很想信你,可是……”
栖安在心里给宋凌衣鼓掌。一般来说谁主张谁举证,宋凌衣却始终针对栖安要他自证清白,只要栖安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洗白,无论真相如何,栖安永远无法与盗窃的帽子脱钩。告诉他们身上没赃物,他会说栖安早就转移了,告诉他栖安只是个新手没那个能力实施偷盗,他也可以说他说不定有同伙,总之,总会有合理的猜测将他摁死在偷盗的耻辱柱上。
而后面又暗示他人缘差,朋友一说系编造,更进一步引导人们认为栖安在说谎,他就是那个小贼。
一件事相信的人多了,最终它就会成为事实,这个道理,栖安也懂。何况,宋凌衣都没要求看他包裹,说明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事是栖安干的,可事实上,他自以为是在泼脏水,其实这些都是真的……
白袍少年在众人逼视下,始终没有露怯,却在宋凌衣这番话中崩溃了,他手指蜷缩又松开,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
宋凌衣以为他害怕了,内心暗喜,嘴上却还是好哥哥那一套:“栖安,不要害怕,现在承认错误还来得及,我会和你一起承担责任。”
其余人也是这么想的,连柳纯风都停下来内心为他的辩护,失望地垂下头。
强忍着哭音的一番话却猝不及防打断了众人的臆想。
“凌衣哥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我,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一个人吗,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可救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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