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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证据不能随便污蔑我们孩子啊!”

“是,我们家孩子是成绩差了点,人调皮了点,怎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成绩歧视吗?”

“你们二十六中不是倡导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怎么还以成绩看孩子呢!就这几个是好学生,好学生说的话就对了吗?”

办公室的热闹持续许久没有结果,最终换到一个全员停课在家反思,等校方通知的结果。

麦大永一行人纷纷被家长领走,人群哄闹离开,显得落单在后的符翔形单影只。

那申济离开时趁着家人老师没注意悄悄回头,对符翔无声说了一句话,看口型大致是“兄弟,回头见。”

“行了,你们两先回去上课。”老顾的手搭在俞绥和晏休肩上,一左一右带出办公室,“剩下的我们来跟符翔同学沟通。”

办公室的门重新合上,透过百叶窗依稀能见到男生体型的形状,他紧紧抱着他的书包。

班主任和隔壁班老师,甚至各科主任和校长都围着他。

俞绥忽然觉得那个看似强大的圈在不断挤压中间人存活的空隙。

符翔很拘束,因为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因为他始终不承认而落入两难之地。

俞绥抿了抿唇没作声,他余光注意到晏休站在一侧等他一起走,便没有多做停留。

那股从办公室里带出来的安静突然就突兀了。

这种安静不是让人心安的安静,俞绥抬眼看了看前面人的后脑勺,默默又把嘴巴闭上。

郁闷烦躁的情绪是种延伸性不可捉摸的东西,俞少爷从前绝对不会放在嘴里的话不带一点儿预兆地蹦跶出来,有没有气到晏休不知道,总之先把他自己吓坏了。

他处在微妙的尴尬和后悔当中,又惦记着后面还在办公室里的符翔,气郁未消,自觉多说多错,干脆不说了。

他不说话,晏休也不说话,尴尬是今晚的牵引线,他两一前一后,互不搭理。

如果不是走到楼梯口遇到符翔的家人,他两能一直维持这个状态。

那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姨,抓着衣襟撑着腿,走得很慢,看见他两忙问:“知道高二文六的符翔在哪个班吗?”

两人停下来给她指办公室的方向,老妇人一愣,抓着衣摆擦擦手,讪讪道:“小同学啊,知不知道我们家符翔犯了什么事啊,怎么会去到办公室了啊?”

俞绥一顿,他下意识想看晏休一眼,又仓促收回来:“阿姨,他没犯事。”

他略艰涩地说:“只是遇到了一点麻烦,学校和老师会帮他解决的。”

......

后来晚修结束班里有人说看到符翔跟一个老妇人离开学校,第二天没有回来上课。

“你听说没,昨天麦大永和申济把六班的符翔堵在厕所了。”

“我们那不给出去,不太清楚。”

“......”

两个女生结伴上厕所,路过楼梯口忽然看见贴着扶手边站的男生,双双一怔。

“......俞绥。”其中一个女生悄悄上前,“昨天是什么情况啊?”

即便学校口风紧,严明禁止议论这事,但是传出去的一点风声还是让人嗅到了味道。

俞绥没回答她,如果这个女生稍微没那么激动,不那么不好意思肯多看俞绥一眼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向来好脾气的男生此刻情绪不怎么样。

“俞绥?”

俞绥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他点了下头,抓着栏杆转身上楼。文三班这节体育课,他一转身就看到下楼的晏休,猝不及防对视。

俞绥一僵,侧身错过晏休跑上楼。

“你跑哪去啊?”杨飞文一把揽住俞绥,“上课啊。”

几个男生紧跟在杨飞文身后,一左一右抓着俞绥:“走走走,哥哥们带你打球,瞧你一天天这心不在焉的——”

于是俞绥又跌跌撞撞地被拉着拽着从晏休旁边过去,杨飞文忽然撒开俞绥,扭头问晏休:“纪委,我们去打球,你一起吗?”

俞绥脖颈又起寒毛,动不了了。

他全身的神经都用到耳朵和后背上了,半天才听到晏休冷冷淡淡的声音。

“嗯。”

晏休答应了。

俞绥抓心挠腮的紧张瞬间散了一半,不明由头地松了一口气,立马又重新紧张上。

二十六中的篮球场视野出了名的开阔,这天天气特别好,阳光全照在他们身上。没过半场,就有男生把衣服撩了一半拧汗。

文三女生紧巴地冲前冲后送水送毛巾,闹得比打球的男生还忙碌。

易田揣了两瓶水挤到俞绥和杨飞文边上递过去,压低声音小声问:“俞绥,你跟晏休吵架了?”

俞绥接过水,乌漆的眼睛往晏休的方向过了一眼,温润地说:“没有啊。”

他们两本来就不熟。

等易田抓心挠肺地走开,杨飞文别开脸凑近:“你俩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俞绥拧开盖灌水,散漫地挨到栏杆边上,眯着眼似有若无地扫了眼场上。

晏休俊逸的侧脸在高中学生里很容易成为聚焦点,俞绥有意无意扫过去好几次,叼着水瓶挨不住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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