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嘟嘟囔囔的走进妖管局,今天周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个人,那人是个小男生,看到元青走近抬了抬头,又迅速低下了头。
元青走过去,“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小男生又抬头看了看元青,眼圈红红的,眼睛肿的像核桃,欲言又止的样子。
元青奇怪的看着他,“你是没带签证?来补办签证的吗?”
按照道理说,他们妖管局的门禁在工作时间,只要有妖怪签证的妖怪,都可以刷卡进入。
那人低着头猛地摇摇头,抱着腿,十分无助的样子,眼泪吧嗒的滴在地上。
元青急忙走过去打开门,“你先进来吧,有什么事进来说。”
那人擦了擦眼泪,站起身,遛着门缝走了进去。
元青看他情绪激动,放低了声音,好言安慰,“你别怕,我是妖管局的前台,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安排。”
元青用纸杯接了杯水,走过去,那人退了两步,双手纠结的交握在前面,声音嗫喏,“我……我是来投案自首的。”
“投案自首?”元青瞪大眼睛,杯子的水差点撒了,“投什么案?”
“我昨天,在亿豪酒店,毒死了一个人。”那人抬起头,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伸出两只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元青: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什么也不用说了,身为妖怪精英的我,破案就是一个字,快!
……
地雷蜂双手戴了镣铐,坐在妖管局一楼的会客沙发上,黑博士坐在沙发的一边,元青过去放下一杯咖啡。
“说说你的作案动机?”
“没什么动机,不喜欢我就下手了,我愿意认罪伏法,我是故意杀人的,你们可以没收我的签证,剥夺我的化形权利,消减我的灵力,甚至拿走我的生命,什么样的判决结果我都接受。”地雷蜂十分平静的认了罪,甚至不给自己辩驳。
“我看过受害人的手机,你们的聊天记录里并没有显示出你有犯罪倾向或者反社会人格。”黑博士翻了翻手里的资料。
“我伪装的。”地雷蜂生无可恋。
黑博士抬眼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一伪装,伪装三年,你演技不错啊。你知道吗?受害人的手机里,存着你们俩所有的聊天记录,从三年前你们第一次游戏记录到今年,整整三年多,十几个G的内存。”
地雷蜂撇开脸,红肿的眼眶又红了。
黑博士面无表情的淡淡,“我大概看了一下你们的聊天记录,有个问题我很奇怪,在聊天中,你数次提及比起□□的欢愉你更倾向于精神层次的恋爱,能聊聊为什么吗?为什么不愿意见面,你对于亲密关系有生理障碍还是心理障碍?”
地雷蜂两只手搅在一起,微微发抖。
黑博士看了眼他,“你的档案上显示这是你第二次办理妖怪签证,你有一次案底,是在五百年前,那次你以类似的手段在新婚夜当晚毒杀亲夫,后被法院认定过失杀人,判处了四百年签证禁令,我的问题是,五百年前的人类社会还不是那么开放,婚姻制度也比较封建,你和你的前一任丈夫在新婚夜之前,见过面吗?”
地雷蜂似是陷入了十分痛苦的回忆,摇了摇头。
黑博士点了点头,“那就是说,其实你是知道的,你不能跟别人发生亲密关系,这会危及对方的生命健康。”
地雷蜂搓了搓脸,还是点了头。
“那你有没有把你的情况如实的告诉对方。”
地雷蜂绝望的摇了摇头。
黑博士顿了顿,“根据我的了解,小煤曾经邀你数度见面,你都没同意,这次为什么忽然同意了?”
地雷蜂把脸埋到手里,“因为我太贪心了。”
“贪心什么?想试试你的毒腺有没有退化?”
地雷蜂摇摇头,“我只是想给他过个生日再分手。”
元青眼圈儿都红了。
黑博士略一思考,“所以说,是他未经你同意,强行与你发生亲密关系,所以才会中毒。”
地雷蜂眼泪又掉了下来,哽咽道,“跟他没关系,是我的问题,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问题,我就不应该起谈恋爱这个邪念,我不应该耽误他那么长的时间,我……我应该果断的提分手的,我其实就是个卑鄙的爱情骗子,我不仅骗了他的感情,还害他……”
站在旁边的元青眼圈儿都泛红了,“其实你也不是故意的啊。”
“我是故意的,我早知道的,你们别问了,直接把我送到妖怪监狱吧,我的罪我都认……”地雷蜂几近崩溃。
黑博士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你化成人形后,蜂毒的毒腺分布在身体的什么部位。”
地雷蜂抬起红肿的眼皮,
黑博士了然道,“生日当晚,你们喝了酒,酒醉后,在你不清醒的状态下,他吻了你,结果,他没有料到,那是一个死亡之吻。”
“都是我的错,我是受了诅咒的物种,注定不该拥有爱情,爱的越深,他就死的越惨。”地雷蜂说完,呜呜的哭起来。
黑博士站起来,把手里的口供记录递给元青,“案件基本清晰,你去联系妖怪监狱和法院的人来,把人提走,我们的环节就结束了。”
元青把纸巾递给他,看着黑博士,“那小煤呢?需不需要对一下口供啊。”
“小煤没有死?”地雷蜂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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