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跟白术两人吵得热闹。
沈镜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指尖抵着一边脸颊,一边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轻敲,阴邪的凤眼微眯,顺着漏进来的灯光往外面瞧。
他的眼神放空,不知在看什么。
也许只是发呆而罢了。
沈镜想起了上辈子,白糖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那时候,白术他们几个人也总是不能理解,反复问过他很多次,为什么他总是提前能猜到白糖的计划。
每次他都想说,他自己一手养大的小东西,他能不了解么?
不过,这句话他一次都没能说得出口。
白糖早就已经忘记了,两人除了那倍受折磨的十年,曾经也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时光。
在她心里,他只是一个折磨她的变态罢了。
沈镜曾经爱而不得。
每每被白糖气得抓心挠肝的时候,他总是想,如果恨能比爱更长久,那就让她一直恨他吧!
生生世世。
刻骨铭心。
永远地恨着他。
……再也,不要忘记了。
沈镜的指尖一直不停,眼神深深浅浅地映着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光。
光里仿佛永远站着一个纤细单薄的身影,就那样含着满是恨意的目光瞪着他。
白糖那丫头倔得很,一次都不曾在他面前示过弱。
说到底,他只是想要那一个人的心罢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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