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年站在衙门门口,高墙红瓦的衙门虽说拦住了无数平头百姓,那一个个吃着杀威棒站在门口的捕快着实有些凶神恶煞,可对沈余年却是毫无影响。
两名捕快站在门口,双眼瞧着沈余年,却并不敢如同往常一般拦下,只因为沈余年腰间的荡魔令与身后的一众捕快。
“去把你们县令找来。”
陈延站在沈余年身后,眸子一沉便厉声呵斥,身上气势不怒而威,叫一众顺昌捕快都不免有些畏惧。
面面相觑一阵,有一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沈余年瞧去一眼,甚至一声不吭就叫他慌了神。
“快去快去。”一捕快嚷嚷了两声,另一人也是连连点头,之后朝着沈余年讨好似的一笑,便转身进了衙门里头。
沈余年就在外头等,叫陈延皱了皱眉头,不由发问:“大人……您为何非要在这儿等着,不如进去侯着?”
沈余年不曾笑笑,只是一抬胳膊,道:“不必,就在这儿侯着,叫他来迎。”
自个儿进去毕竟有些示弱意思,非得要叫那县令出门来迎才能彰显威严,也更能叫那县令在慌乱之中露出破绽。
陈延一会儿后也想到了这一茬,便也不再发问,只不过点了点头便跟着沈余年一块儿候着了。
许是那捕快被陈延吓着了,马不停蹄就见着了县令,也许是县令不敢叫沈余年等候太久,在外头也不曾等了多少时候,便见着顺昌县令从衙门里稍稍小跑而出。
对沈余年倒是颇有些重视的。
“沈大人。”顺昌县令脸上带着洋溢的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沈余年倒也不怎么好说他了,就见他接着道:“虽不知沈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可还是赶紧快快请进。”
又对捕快嚷嚷道:“快些去备上好的酒菜,为沈大人接风洗尘。”
捕快闻声连连点头,便赶忙向后跑去,沈余撇了捕快一眼,心中冷笑两声,这黄鼠狼装人可装的真像。
只是话还是要说的:“本官是不吃酒的。”
县令便连忙叫住了捕快,那捕快硬生生的停下了跑起来的身子。
“可曾听见了?沈大人是不吃酒的,赶紧去泡壶上好的茶水。”
捕快又是一点头,顺昌县令咧嘴一笑对沈余年道:“沈大人,既然不吃酒,那这茶敢问是吃也不吃。”
这话说的倒有些意思,分明是毕恭毕敬,可偏偏是多了几分挑衅之意。
只不过仍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意思,沈余年在心里嘿了一声,只觉得这县令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咧嘴笑了笑也不甘示弱的回道:“吃也不是不能吃,只是还得看看你这茶是好茶,还是烂茶。”
“瞧沈大人说的。”顺昌县令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缝:“沈大人说的是哪儿的话,本……不,下官岂敢拿烂茶忽悠大人,必然是绝顶的,就是下官自个儿喝的茶都比不上给大人您的茶。”
沈余年眯了眯眼睛却不曾说话,一拂袖便在顺昌县令之前进了衙门里头,径直去了大殿之中。
过了一会儿便有人端着香茶上来了,沈余年瞧见了叩了叩桌子,那人撇了眼顺昌县令叫后者看见了,脸上稍稍露出愠色,骂道:“你这直娘贼的玩意,看我做什么?既然香茶端上来了,自然是给沈大人送上去!”
说着便在身边随手取了个玩意扔向来那人,直砸在了他的脑门之上见了红,那人吃痛,龇牙咧嘴的就端着茶微微颤颤的端在了沈余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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